甄殷鑑聽此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少說些什麼。一種長老也都是哈哈大笑,臉上全是你懂得眼神。
見甄殷鑑沒有名言拒絕,大家都是很開心,都認為甄殷鑑是一個好接觸的年輕小子,一時間聊天的氛圍更加濃厚起來。就連郭玉瑾對待甄殷鑑的舉動都親近了許多。
宴會正酣,甄殷鑑也是酒意已醒,他笑著對宗主郭玉瑾說道:
“郭宗主,你所說之事看起來還是比較可信的,本來也不該多在貴宗叨擾。不過我甄殷鑑好不容易出一趟遠門,自然不太想那麼早就回去。所以我大概還會在貴宗待上幾日,不知宗主是否會覺得麻煩。”
聽到甄殷鑑的說道,郭玉瑾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眯著眼睛擺手道:
“哪裡哪裡,我理解甄貴使的心情。好不容易能夠走出宗門自由幾日,誰又想那麼早回到苦悶的修煉狀態中呢?我可是聽說東華御之內弟子競爭較為激烈,門規管束甚嚴,甄貴使下次想要得到這樣放鬆自我的機會,可要許久了。”
“甄貴使請放心,無論你在我枯龍宗待多久,我郭玉瑾都是歡迎之至,絕不會有任何的厭嫌之感。”
聽到郭玉瑾這般說辭,甄殷鑑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這酒宴也就在眾人歡快的氣氛中繼續下去了。
大約是下午時分,滿臉酒意的甄殷鑑就從枯龍宗宗殿中走了出來,他謝絕了郭玉瑾等人吩咐下人送自己回去的好意,踏著晃晃悠悠的步伐回到了待賓房住所中。
關上房門,原本已是滿臉酒意的甄殷鑑臉色立刻恢復如初,眼神也再度顯現出精明之色。他找了張椅子坐下,獨自倒了一杯茶水,一邊飲茶一邊思索起來。
原來他以為那枯龍宗前任宗主之子賀小天的說法並不足信,但從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枯龍宗內亂之事恐怕是真的。
首先是弟子論證一事,這最後一個弟子表情忐忑,言語不詳,最後又在郭玉瑾的恐嚇下換了說法,這其中必然是有隱情。
而更奇怪的是,這作證的十人之中,竟然沒有一個真傳弟子,這就更古怪了。雖然枯龍宗是個小宗,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其宗門弟子的層級,確實是從雜役、入門、授劍與真傳這四個級別,此時他之前有聽賀小天說過。
而如今四大層級的弟子之中,真傳弟子竟然一人都未曾出現,這就太過反常了。要知道真傳弟子是枯龍宗這等小宗之中未來的希望,宗門地位僅在長老之下,竟然被這般忽視,顯然不正常。此事,他還要找機會與賀小天好好的問一番。
第二件古怪的事就是,儘管郭玉瑾為了力證自己說言不虛,端出了宗史案卷。而這案卷之中顯然有修改過的痕跡。
可笑的是郭玉瑾竟然以為自己修為低微看不出來,他哪裡知道,這點修為的痕跡,他稍稍催動法識就可察覺。
這可能與他錯估了甄殷鑑的實力有關。
綜上兩事,甄殷鑑覺得這郭玉瑾、黎恨顯然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兩派僅在一日之隔後,竟然態度立刻變化,這也讓甄殷鑑感覺到枯龍宗之事恐怕絕非目前掌權的枯龍宗高層所說的那樣,倒反而讓他相信了賀小天的說法。
至於最後黎恨想要將自己的侄女送給自己,而甄殷鑑沒有拒絕,這原因自然簡單。首先,甄殷鑑並不在乎黎恨甚至枯龍宗的討好,能夠享受一個美人他也沒有心理負擔。自己修為已經超越了枯龍宗這群掌權者的估計,對這個美人可能存在的刺探、威脅也不放在心上。
再次,如果要想要穩住枯龍宗這群掌權人,他就必須表現的像一個有缺陷的人。只有將“把柄”放在別人的手中,對方才能心安。
待到對方放鬆警惕,自己正好藉此機會查明枯龍宗內亂的真相。
此刻甄殷鑑心中依然在想,到底枯龍宗這群人為何迅速勾結起來,表現的如此團結呢?僅僅是因為自己代表東華御而來嗎?此事恐怕要比他想象的要複雜一些。
思索完璧,甄殷鑑再次進入打坐的狀態,一個個周天迴圈運轉起來。雖然枯龍宗的靈氣遠比不上東華御,但是此時打坐修煉也是聊勝於無。
修士一踏入仙道,則必須每天運轉靈力、法力,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身體中的靈氣、法力不至於滯澀,以免耽誤了以後的修行。
夜色已經漸漸黑了下去,正在修煉中的甄殷鑑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誰啊?”停下修煉,甄殷鑑站了起來,立刻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我,小女子名黎淑鏡,是黎長老吩咐我來的。”
甄殷鑑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這黎長老還真是一個急性子,這麼急著將他的侄女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