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丹修中少有的模樣,空渡禿驢你難道眼瞎嗎?區區白燭火而已,能成什麼氣候,你何曾見過有人用白燭火煉製出什麼好品階的丹藥?”
宋子瑜再次運用虛室傳音對名為空渡的僧人嗤之以鼻。儘管這僧人是丹主會一御的主事之人,他卻並不賣面子。
“阿彌陀佛,丹火只是外相,於我南御佛宗來說,並不是煉丹成事的關鍵。宋施主,你是否太過在意於外相了!”
空渡眯著眼睛,單手合十默默作答,也不曾把西魔御宋子瑜的汙言放在心上。
“呵呵,你們那一御的修士都是死腦筋,有丹火不好好利用,卻總想著靠自身凝練丹火,真是捨近求遠,非智者所為。”
宋子瑜冷笑一聲,就懶得再於空渡多做辯駁了。四御主事人本身帶有各自的背景。比如白菲兒代表的是道門的勢力,宋子瑜則代表了魔門勢力,至於那嬌小少女,看似人畜無害,其實是屍門一道的魔頭,空渡所在的南佛土主流的修士修煉的卻是佛宗功法。
四御之內修士的習練的功法大不相同,其主事人之人也是丹主會從本御挑選的,四人因為功法、修煉之途大有迥異,因此平日裡也多有意見不一之處。
“好了,別費這些言語了,我對著小子的肉身倒是很感興趣,若是能成為我的鐵屍就好了。”
嬌小少女舔了舔舌頭,對甄殷鑑露出感興趣的眼神。
“師妹妹,你可不許打他的壞心思喲,我可是知道你們天屍道煉製鐵屍的機率很低,人家可是我們東華御分部的貴客,你要鍊鐵屍有的是合適的人選喲。”
白菲兒對這師姓少女傳音道,她知道此女平日裡行事乖張,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總是鍥而不捨,因此搶先提醒,怕她害了甄殷鑑。
“白姐姐說笑了,你忘了我們這是在宗門法寶千機輪所開閉的空間內喲,我與白姐姐所在的東華御相隔數十萬裡,哪裡能夠如願呢?”
師姓少女伸出一根粉嫩的指頭探入口中微微吮吸,看著甄殷鑑的神情卻滿是興趣。她因為所修行的功法特殊,能夠從修士的肉身中感受其強度,甄殷鑑熾熱如火的肉身能量感到尤為痴迷,此刻倒像是痴情少女般的模樣。
但若是知情的修士知道自己被這位師姓少女盯上,恐怕會嚇的倉皇而逃。師萱的名頭,在北屍門簡直是女魔頭的代名詞。
“師妹妹你的為人我等怎麼不清楚呢?還請你不要讓為難做的好。”
白菲兒嘆息了一聲,面色嚴肅的說道。只見她雙目中隱含桃光,一看就是功法運作的跡象。師萱見此也是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道:
“好了白姐姐,我不打他的主意就是,姐姐統管一御丹修,竟然還捨不得個把人來。”
聽到師萱的話,白菲兒這才送了空氣,無奈的說道:
“師妹妹妹可別笑我了,我東華御不比你們北屍門修士眾多,這裡的情況也不是不清楚,好不容易出現幾個有不錯丹道資質的苗子,怎麼忍心讓人給毀了呢?”
師萱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鈴鐺般的笑聲倒是讓在場的五位主事人面色微微暖和。
此時他們再度將精力投入到在場煉製丹藥的十二名參賽修士的身上。此時只見絕大部分的修士都已經辨識出靈材的比例並開始分類了,唯有一人與他人不同。
甄殷鑑雙手催動丹火,一個個造型怪異的銘符化作一道道流光飛入丹爐之中,此時的丹爐已經熾熱如同噴發的地火一般,隔著頗遠的修士也感受到此爐中的熱度。
而甄殷鑑不時變換手勢,或掌、或印、或指,或拳,將手心的銘符一一打入丹爐的不同方位。這施展的姿勢竟然如同練武一般,是在場其他修士前所未見的,也引起了五位主事人的好奇。
“嗯?此子的煉丹手法竟然如此怪異,莫非其中有什麼奧秘?”被稱作烏老的老者眼中有異色,右手竟然撫弄了自己白鬚的下頜來。他一聲醉心丹道,見識過不少煉丹手法,自詡已經能夠辨識天下丹道,今日卻被一個小小丹修的丹技所驚,倒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年過百載,修煉時久,見慣事實,平日積累的涵養此時展現出來。此時他面色絲毫不變,只是在琢磨甄殷鑑這一首丹技的奧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