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位和道主詢問了一些關於這法寶獲取相關的情報,也有一些長老詢問了一些別的,除了自身的一些隱秘之事,甄殷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東華御的眾人。
“那麼,接下來就討論一下這件‘應龍真君甲’如何安排吧!”和道主的聲音悠遠而深邃,使人聽起來心中敬畏。
“道主,我們周氏一脈已經上百年未爭搶過什麼了,這件中古傳承的法寶,我們很需要。”座下左側的桌案上一個皓首老者發聲道,他身穿素色天青地白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頗為引人注目。
“周千秋,你們周氏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想要下這件中古傳承八品的法寶,未免胃口太大了吧。”皓首老者對案的灰髮紅瞳老者一邊用茶蓋撥弄著杯中之茶,一邊聲音輕蔑的說道。
“君北歸,你什麼意思?我周某人不配擁有此法寶嗎?我這一脈為宗門立下了多少功勞,一件中古法寶,難道受之有愧?”皓首老者厲聲斥責道。他與君北歸不屬於一個團體的,兩人多有摩擦,互相攻訐也是常事。
“我說二位長老,你們君、週二脈得宗門之恩甚厚,平日裡所得已是超過我們其他脈太多,不如這次就賣個面子,將這件寶甲讓給我王怒。近日我即將衝擊天劫,這件法寶倒是用的上。若是二位答應,以後宗門之事,我一定力挺!”
此時末席的一位儒服的中年修士說道,這人面寬耳大,神情苦楚,倒是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呵呵,王怒,以你對宗門的地位,一件中古傳承的法寶,你也開得出口!”灰衣紅瞳老者冷笑道。
“王兄若是對天劫無把握,我權你壓制些修為,拖個五十年再說。若是期望以法寶渡劫,怕也不是好事。”皓首老者摸了摸蒼白的鬍鬚說道。
王怒見二人這般態度也無可奈何,他這一脈近些年在宗門的爭鬥中總是處於弱勢,此番說話自然底氣不足。
除此之外,又有三五個長老發言出聲,意思都是表示對這件中古傳承的法寶感興趣。一時間這議事堂許多長老爭的是面紅脖子粗,一副不願罷休的模樣。
畢竟是一枚傳承自上古的法寶,宗門之內的人少有人有這麼強橫的法寶,許多人有興趣,也是正常。
“你們不要爭了,我看爭也是無用了,這枚中古傳承的法寶,早就有主了!”和道主的眼中似有光流運轉,讓人看了一眼都有眩暈之感,修為之高深讓人畏懼。
“道主,您的意思是?”灰袍紅瞳的老者心中忐忑,他以為和道主對這件法寶感興趣。
“你們莫非看不出這是一枚已經融合了血脈的法寶嗎?”和道主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甄殷鑑,顯然對他的經歷感興趣。
一枚中古品質的八品法寶,竟然被一個修為僅僅是真法境修為的小修士傳承融合,這倒是讓人生出幾分訝異。
法寶天生有靈性,尤其是傳承自中古的法寶,歷經千年自然也是靈性深厚,更是懂得“擇主”的。
甄殷鑑以地位的修為獲得這枚“應龍真君甲”的“認可”,得到傳承融合,其中必有蹊蹺。
只是以他的地位也懶得深究甄殷鑑有所隱瞞之事。即便是宗門中人,也沒有必要對宗門坦誠所有,畢竟誰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只要這些秘密不會損害宗門的利益,就不甚要緊。
諸多長老也是面色一變,他們給予瓜分這件中古傳承的法寶,竟然都忘了檢查這件法寶的歸屬。此時皓首老者拿著甄殷鑑奉上的“應龍真君甲”檢查了一番,果然看到其中有血脈融入的痕跡,再看甄殷鑑已經是面色不善。
“豎子,為何欺騙我等,你可知罪!”刺客的皓首老者稍稍施展了一些威壓,這讓甄殷鑑整個人如受重壓,呼吸困難,身體都要弓了下來。
“媽的,這老東西真不是什麼好傢伙!”甄殷鑑咬牙切齒,卻也不敢發作。在場的都是東華御的高層,說讓你生,你就生;說讓你死,你就死!
和道主長袖一揮,皓首老者施展在甄殷鑑身上的威壓陡然消失,甄殷鑑詫異的看著這位和道主,卻是不知道他為何幫自己。
“說明原因,我們東華御也是講道理的,會給每個修士辯解的機會。”和道主的眼睛看著甄殷鑑,似乎想要洞察他的內心。
“回和道主、諸位長老,我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才觸發了這傳承融合,也不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甄殷鑑迷迷糊糊地說出這句話。再一回神,發現自己的心神彷彿被控制了一番。
抬頭望去,卻見和道主的嘴角一笑,滿意的說道:
“這小子沒有撒謊,在我的真法瞳術之下,他做不了假。”
既然和道主已經小施手段問出了真相,其他諸多長老也只能這樣了。多位長老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看甄殷鑑,接著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