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無相峰”,甄殷鑑對這環境還是比較滿意,相比陸銀歡所處的側峰卻是好了許多。齊景天一邊陪笑的帶著甄殷鑑看過他的洞府,又接著帶著他審查自己侍峰內的其他洞府了。
這些洞府目前都算是甄殷鑑的“私產”,他既可以用之招募手下,培養自己的勢力。又可以租給其他人用。宗門並不干預真傳對自己侍峰“私產”的處置,就算是長老也對這些洞府垂涎欲滴。
按照宗內的潛規則,只有願意在宗門大事為真傳“站臺”的長老才能夠獲得這樣一塊洞府。除了內門長老宗門有賞賜洞府以外,外門長老都是沒有像十二侍峰這樣的洞府住所的。
歷來十二位真傳弟子,都是用洞府與資源來招徠宗門各位實權長老的。
“甄真傳好!”
“甄真傳好!”
……
跟著齊景天沿著山道環山而興,一路上跟甄殷鑑打招呼的修士有不少。他們都是跟宗門簽訂了洞府租借契約,所以並不需要擔心“小無相峰”換了主人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正在檢閱自己的“私產的時候,甄殷鑑突然被一陣喧譁聲吸引。眼看甄殷鑑的眼神,齊景天很識趣的帶著他一同過去,甄殷鑑跟著走到一座洞府前,竟然發現薛如玉!
只見平日裡儒雅溫潤的薛如玉竟然在奮力的運用靈具在擦拭一座洞府前的青銅大門,與此同時他身邊有三個人,一個人身著白衣是授劍弟子,另兩人也與他一樣身著青衣,乃是入門弟子。
這兩個青衣弟子與甄殷鑑一樣,都在洞府前忙碌,一人在用靈具鋤地,另一人則催動靈力化為雨水施灌府前靈田。只是與薛如玉不同的是,兩人工作起來看起來不怎麼賣力,而薛如玉則辛苦賣力的多。
雖然薛如玉是青衣入門弟子,但是入門弟子也有俗物需要替宗門處理,只是比較雜役弟子,這樣的雜物要少的多,佔用的時間也不多。
如果你要問甄殷鑑當初也曾是入門弟子的身份為什麼沒有人安排做雜物,這其中是有原因的。因為葛善看好的原因,所以沒有人給甄殷鑑安排什麼雜物,而薛如玉就不同。因為起點是雜役弟子,身份過低,自然也沒有長老看好或者撐腰。這入門弟子該乾的雜物也是少不了。
“快點清理完,今天甄真傳就要到了,要是讓他找出什麼毛病,看我怎麼收拾你!”白衣弟子手持靈鞭,一邊呵斥三個青衣弟子,一邊說道。
看樣子,此人是負責“小無相峰”洞府清理的事宜,畢竟裘雄剛剛離開,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自然有許多雜物要清理。
啪……
“快點!”
一擊狠辣的鞭子打在了薛如玉的身上,在他的青衣上打出了一道破洞,破洞處隱隱可以看到血痕。而薛如玉身子只是一顫,沒有憤怒也沒有多話,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快了一些。
“嘿嘿……”另外兩個青衣弟子一邊遲緩的動作,一邊捂著嘴發笑。他們早就知道這位白衣弟子對於不願行賄的薛如玉不滿,當前不過是找個機會讓他吃吃苦頭,老實繳納宗門分配的丹藥。
薛如玉何嘗不知道這白衣弟子想要什麼呢,但是他不願意啊。好不容易從雜役弟子爬上來了,他萬分珍視手上的資源,再也不願意因為保住身份而四處“賄賂”他人。
自從看到了甄殷鑑的崛起,他心中遠去的理想漸漸灼燒了起來。一個入門弟子,不是他薛如玉在宗門追求的頂峰。他還渴望著像甄殷鑑那樣成為一名授劍弟子,甚至可能的話,成為宗門長老一樣的中流砥柱。
為了更遠大的目標,他自然不能夠為當前的一點點挫折而屈服。在逆境中生存下去,並且找到綻放自己的機會,或許這就是他從甄殷鑑身上看到的東西。
因為這般,他就更不願意屈服於白衣弟子的淫威了!
“說你還有意見是不是,告訴你,本少爺掌管這小無相峰的乙層洞府,監督你們工作那是指責所在,你們若有什麼不滿,大可跟長老去提!”似乎看出了三位青衣入門弟子心中的不滿,白衣弟子冷笑道。
“你早就討好了長老,我們入門弟子人微言輕,說有屁用。”正在施灌靈田的弟子嘟噥道。
啪!又一記靈鞭甩在的薛如玉的身上,只打得他皮開肉綻,齜牙咧嘴再也忍受不住了!
“我叫你手腳快一點,還敢裝傻?”白衣弟子頤指氣使,氣焰囂張的問道。
“我知道你認識甄殷鑑,但你別以為這樣人家就會為你出頭。你一個小小的青衣入門弟子,人家哪裡會記得呢?還不好好給大爺幹活,再敢慢上一分,這鞭子就不會這麼輕了!”
“住手!”甄殷鑑身體一動,再出現時已經立在薛如玉的身前。
“什麼人,敢惹大爺……”這白衣弟子心頭正惱火,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速之客的時候,卻被這一襲黑衣驚住。
“甄……甄真傳?”剛剛燃起的怒火一下子被一桶水澆滅,白衣弟子戰戰兢兢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