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甄殷鑑的用心良苦,玉霞的臉上更是紅的像是水蜜桃,這個平日裡有幾分蠻橫的妹子這時候竟然流露出常人難以想象的羞赧與愧疚。在路上她誠懇的為甄殷鑑抱歉,卻得到了後者略帶冷漠的回應。
“可惡,不過是幫了一下我,幹嘛怎麼傲慢。”小侍女的嘴上這麼說,心裡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種種卻是心中情緒波動。一路上她默默地跟在甄殷鑑的身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從廢土窪地中走了幾個時辰,又到了田黃山附近的二人有些疲憊,兩個人一言不發翻山越嶺到了這天晚上才到了岐黃正宗。
到了宗門所在的田黃山山腰,他們看到了守護山門的兩位青衣弟子。這兩人看到身著青衣的甄殷鑑和一個灰衣女子走了過來很是詫異。
“兩位是我岐黃正宗的弟子?”這兩個青衣弟子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們,其中一個矮胖的問詢道。他想不到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弟子入山門。這段時間宗門弟子都在執行宗門小比任務,絕大部分弟子都要再過十多日才會返回宗門,現在這個時候有弟子歸來確實不多見。
“我們是楊衍師兄帶領的小隊成員,不知道師兄可回宗門?”甄殷鑑向兩個守門弟子詢問,他料想他們這個小團隊的三人應該從那獸口狂風中脫身,生存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楊師兄昨日已經回宗門了,你帶了身份信物了嗎?”另一個長髮守門弟子警惕的看著這兩人。甄殷鑑素來較為孤僻,而玉霞又只是一個灰衣弟子,這兩人他都不認識,自然要檢查一番。
甄殷鑑摸了摸身上衣物卻發現竟然沒有找到自己的那塊身份令牌,她回頭看了看玉霞,卻見此女也是搖頭,顯然也沒有。料想是經歷過那場狂風之後,兩人的身份令牌都遺失了。
“身份令牌呢?”長髮守門弟子厲聲發問。
“兩位師兄,我與身邊這位姑娘都是今年入了宗門,出來執行宗門小比的任務遺失了令牌,勞煩兩位師兄通報請楊衍師兄或者葛長老作證。”
另一位守門弟子看了看甄殷鑑兩眼點了點頭,正準備進門通告的時候卻被長髮守門弟子攔住。只見此人右手一攔,面色陰沉怪聲怪氣的說道:
“毛師弟,別急啊,這兩人我們可沒判明身份,若是來歷不明,貿然給師兄長老們通報惹的一頓罵,豈不是吃虧?”
“可是這兩位師弟師妹不是身著宗門之服嗎,我看沒什麼問題吧?”矮胖守門弟子弱弱的問道。
長髮弟子冷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師弟啊,不是穿了咱們宗的宗服就一定是岐黃正宗的弟子,也許是別宗的奸細呢?”
聽到那長髮弟子這樣的說法,長相敦厚的矮胖守門弟子臉上猶豫起來,最終還是沒有進入宗門為甄殷鑑他們通報。
“我說這位師兄,你是什麼意思?”甄殷鑑怒視這長髮弟子,顯然對他的做法不滿。
“什麼師兄,攀什麼交情,滾滾滾,沒有身份信物還想闖入岐黃正宗,再不走,信不信我示警了!”
此時這長髮弟子側著臉看著甄殷鑑沒有什麼好臉色,對於他來說,這人沒有身份令牌,按照規定就不能夠進入宗門。他雖然有通傳的權力但是也不會免費為這兩人跑腿。憑藉這份種權力,很多時候他都可以獲得一些資源,當然前提是這求入宗門的人懂事。
至於萬一眼前這一男一女真的是本宗弟子怎麼辦?他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作為晉升青衣入門弟子五六年的老資格,他鐵邱根本不怕一個新入門的青衣弟子。以他的人脈關係,難道還怕一個新丁,想想就是可笑。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看這小子識相不識相,能夠乖乖給上靈金或者丹藥的好處,他自然會通傳;否則的話,休想他跑這趟路。反正歷年來岐黃正宗的看門弟子都有收受好處的習慣,他也不怕惹出什麼麻煩。
“甄師兄,你看現在怎麼辦啊?”玉霞的臉上滿是憂慮,她也沒有想到兩人到了宗門竟然被攔在外面,眼看這天色漸漸黑下來了,他們到哪裡去落腳呢?
“沒事,我們就在這裡候著,到時候碰著熟人,我看這兩人怎麼說?”甄殷鑑冷冷一笑,並不多解釋什麼。玉霞看他是這樣的打算也就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