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在無窮無盡的大爆炸間,整個世界一時已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天地不分,到處充盈深藍色的寒冰劍氣與熾烈燃燒的太陽金焰,二者交雜,相觸,轟然炸開。
炎炎烈烈,無窮無盡的爆炸、燃燒、光明、熾熱與毀滅無處不在。
這,真是完全超乎人類想象極限的輝煌壯觀場面,無與倫比的視覺盛宴,那是代表終極毀滅的絢爛與美麗!
“惡魔,你的存在會毀滅這個世界!”四周的雲氣在驀然間破開,毀滅天使雙手執劍一劍斬落,世界彷彿也被他這一斬而被剖開一個熾烈淋漓的猙獰創口,觀之觸目驚心。
鏘!
石應虎身軀微伏側斜,而後一衝而上,雙劍交擊,雖然能量的溢散再不如剛剛那般磅礴而恐怖,但雙方劍意戰意的衝擊,卻烈度絲毫無減。
“既然已被稱為惡魔,難道你還希望我為保護這個世界而自我犧牲不成?有生既有死,有興盛自然就有衰亡,如果這個世界脆弱到了我不死它就要滅亡的地步,那就讓它儘快滅亡好了,在諸天宇宙當中,弱小可是最罪無可恕的原罪啊!”腳步一錯,以極盡高妙的步法虛晃出多重殘影衝殺向對手。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夢境中會出現天使並且一心一意的要殺自己,但對於石應虎這種殺才來說,懶得去解迷也沒有興趣去理解,對於一個不顧一切想殺自己的敵人,自己只要一心一意去戰鬥就夠了。
(真是美好的人生啊,作個夢都能遇到與我相匹敵的對手,來來來,讓我殺一殺,看看殺天使與殺惡魔,有什麼樣的手感區別!)這一刻石應虎完全放棄了任何防守,以玄妙的步法以身上的重甲護身,而大部分的精神,就只顧將手中烈焰再燃的白骨長劍,一下接一下猶如山崩地裂般接連劈落,腳下大地嚴重崩裂下陷,如濤翻騰。
確定眼前的對手的確是魔心堅定無匹,完全不可能動搖分毫之後,那位大天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那赤紅色隱現純金的劍氣彷彿流星經天,烈陽穿雲,沒有任何虛飾、沒有任何多餘、沒有空隙、沒有迂迴,有的就只是誅魔衛道,最正大顯赫堂堂皇皇的樸實劍意!
一陰一陽,一光一暗兩種極端劍意劍勁彼此交相激盪,借力衍生,無限疊加增幅,讓半空中劍光包裹的兩人流動著,扭曲著,有時像無數條細小的蛇扭曲纏繞在一起,有時又像一條翻江倒海的巨龍般在呼嘯翻滾,最後轟然炸解爆裂。
“你敗了!”伴隨著這塊心念衝擊,白骨長劍被絞到半空當中,毀滅天使剛剛這樣言道,其眼前卻是迅速放大的拳鋒。
“蠢,老子本來就不擅用劍。”沉重無比的一擊,猛烈轟擊在那虛無的面容中央,下一刻,整個夢境世界都破碎開了。
………………
“凱特,醒一醒了,醒一醒了。”馬車內,伴隨著輕輕推搡,石應虎昏昏沉沉得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阿蕾塔?維努恍若曙光女神降臨般的嬌美容顏。
“真是的,你平常一向精力旺盛充沛,今天怎麼睡起午覺來叫都叫不醒。趕緊清醒清醒吧,羅薩爾德家馬上就要到了,不要讓人家等待失了禮儀。”阿蕾塔?維努用一旁的涼水清洗了一下手帕然後遞給石應虎,讓他擦一擦臉。
“嗚,剛剛做了一個昏昏沉沉得夢。阿蕾塔,最近光明聖堂是不是有什麼大計劃啊,我剛剛居然夢到天使了。”石應虎以手帕擦拭了一下臉頰,微覺痛感,他似乎渾不在意的這樣言道,恍若玩笑。
“哈?你又不信教。不過最近的儀式的確是多了起來,不過這是好事吧,在神靈的指引下,我們可以更大程度上的壓制魔災,保護這個世界。”阿蕾塔雖然信教,但卻並不是狂信徒,更沒有逼迫別人一定也要信教的習慣,畢竟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是聖騎士一個職業體系掌握著力量。
阿蕾塔之所以會叫醒石應虎,是因為羅薩爾德家已經快到了,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馬車漸漸停下,車外傳來弟子因達爾的話語聲,石應虎整理了一下形容,然後開門走下了馬車。
深沉的城堡,巨大而又古樸,聳立在丘陵之上,城堡、領地、爵位構成了一位貴族的根本,因此一座雄偉的城堡,會傳承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
石應虎牽著阿蕾塔的手,來到了城堡前,已經有羅薩爾德家族的人提前準備好迎接了。
在眼前城堡的頂端,懸掛繪畫著一隻龍爪的旗幟,這是家族徽章的旗幟,而一隻龍爪的意思,意味著這個家族是一個術士家族,羅薩爾德家出產術士,啟用龍血者,可以獲得很高的力量體質加成,火焰法術加成,甚至於其它奇特強大的能力。
當然,也不是這個家族中所有的人都可以復甦古代巨龍的血脈的。
“歡迎,尊敬的凱特大師,還有我們美麗的阿蕾塔小姐,你們的到來讓羅薩爾德家族增添了光彩。”羅薩爾德家族率先領頭的,居然是一名極豐滿美麗的婦人,她有著暗紅色的長髮,雪白的面板,此時此刻雙手一拉裙襬施禮,極有風韻。
羅薩爾德夫人行禮,在羅薩爾德夫人身後的一大群人也跟著行禮了,其中一名較為清秀的少年頗為引人注目,羅薩爾德夫人也刻意把他讓出來,讓他站在比較顯眼的位置。
“這是亡夫幼子,尼森?羅薩爾德,這個孩子很聽話,只是孤僻了一些不擅與人交流,尤其是他父親死後,就更加如此了。”
雙方閒聊著,而後一同走入那座雄偉巍峨的古代城堡。凱特?布萊恩的年紀雖然與尼森?羅薩爾德相近,但他的身份地位是對等此地主人羅薩爾德夫人的,不可與尼森?羅薩爾德親近,反倒是跟隨而來的因達爾?赫魯擔負起了這個責任,兩人一路上交流甚歡。
由於雙方都有親近的意思,因此不久後的中午就餐就顯的比較親密。
長桌之上佈置的菜餚,數量並不算很多,但每道菜都足於體現子爵家的體面,畢竟是年收入十萬金幣以上的地方貴族家族,在南境中也是舉足輕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