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巡檢司典衙大門依舊緊閉,眾人大多已經沉浸在夢想裡,而前院大堂外的臺階上,項雲坐在臺階上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在思考著什麼。
與此同時,北城格森商行內的一間密室裡,一臉恭敬之色的胡瑞站在一身華貴衣袍,手上帶數枚寶石戒指的歐成文身前,將今夜發生的一切,一一道來。
當聽巡檢府的祁玉山竟然被人一拳轟殺,歐成文幽綠的眸子開闔,射出兩道精光。
“大膽!竟敢動我蠻族巡檢府的人,這群風雲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歐行長,這一切都是巡檢司那個叫做韋小寶的巡城衛隊長做的,這傢伙膽大包天,根本不將我們蠻族放在眼中,不如……”
輝瑞話音未落,歐成文卻是一抬手製止了他!
旋即他喚過身邊的一名身材佝僂,蓄著雪白長鬚的蠻族老者道:“古德,去告訴巡檢府的府尹,今日之事對外就說是巡檢府內部演練造成的,出現了一些意外傷亡,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好好安撫周圍百姓。”
說著,歐成文還將手中的一枚戒指摘下交給古德。
那名為古德的年邁蠻人聞言,沒有絲毫質疑的點點頭,並接過了歐成文手中的戒指轉身離去。
“這……”胡瑞頓時有些傻眼,“行長您這是……?”
他不明白歐成文為什麼不借此機會一舉端掉巡檢司,反而是出手平息此事。
“哼……”歐成文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蠻族巡檢府竟然被一個小小的風雲國巡城衛隊長弄得這般狼藉,豈不是惹人恥笑。”
“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小子?”胡瑞有些不可置信,這可不是這位行長大人的行事風格呀。
“放過他?”歐成文皮笑肉不笑的撇了胡瑞一眼,旋即問道:“我沒有記錯的話,巡檢司應該是風雲國驍騎營負責吧。”
“正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這幾天就不要在外面露面了。”歐成文吩咐了一句,胡瑞自然不敢再多言,老老實實的退出了密室。
密室裡只留下了一臉不屑的歐成文,手中拿出一張金色符籙打入一道雲力,符籙頓時泛起點點星光。
“蚍蜉撼樹不知死活,若此人得手,我蠻族大軍南侵之日只在朝夕!風雲國的螻蟻們,等待滅亡吧!”
當天夜裡,整個虎城北城都亂成了一鍋粥,巡檢府府尹派兵將這個北城都團團圍住,許進不許出。
當得知竟是風雲國巡城衛的人闖入巡檢府,殺了祁玉山和大量的蠻族兵士還救走了所有的風雲國囚犯,巡檢夫府尹雷霆震怒,立刻就要派兵前往南城巡檢司拿人。
然而,隨著一名身材佝僂的蠻族老者到來,傳遞了歐行長的一道命令,以及向其展示了手中的戒指後,虎城巡檢府的一把手,立刻就面色大變,並連連衝老者點頭鞠躬,表示一切按照這位大人的吩咐辦事。
隨後一場興師動眾的軍事行動,立刻就對外宣稱,這只是一場演習,目的是為了訓練今後蠻族巡檢府,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應變能力,兵士們安撫了周圍的民眾,旋即軍隊很快重新退去。
……
第二日整個虎城平靜的出奇,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得,蠻族巡檢府依舊派兵巡邏值守崗位,並未有人來南城惹事作亂,而巡檢司典衙內,仍舊是一群傷員在安心養傷。
看似平靜的一切,卻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平靜,空氣沉悶而壓抑,似乎在急劇的醞釀著什麼……
清晨眾人見到項雲出來過一次,可隨後他又回到了房中,就再也沒人見到他出來過。
一直到了當天深夜,眾人見項雲依舊沒有出現,出於擔心,眾人去敲響了項雲的房門,裡面卻是無人應答,最終他們推開房門看去,房間裡竟是空無一人。
“嗯……隊長去了哪兒了,房間裡怎麼是空的!”
旋即眾人又是將典衙裡裡外外都找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項雲蹤影,最終大夥聚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戴自強摸著腦袋嘀咕道:“隊長……不會是跑了吧。”
“啪……!”
戴自強這話剛一出口,腦門上就捱了一巴掌。
“放屁,隊長怎麼可能跑,要跑早就跑了,還用得著冒險來救我們嗎?”
這時候蕭鼎再蕭菱兒的攙扶下也來到了大堂,聽到眾人說項雲不見了,蕭鼎先是一愣,旋即面色大變!
“不好!”
眾人都是一驚,“蕭大叔什……什麼不好了,您什麼意思呀?”
“韋兄弟八成是去格森商行了!”
昨夜項雲問了他很多問題,其中許多都是關於格森商行的,蕭鼎也並不知道項云為什麼詢問這些,不過依舊卻是沒有半點隱瞞的告訴了項雲,隱約間,他感覺到項雲似乎會有什麼行動。
“啊……隊長去格森商行了,難道他是去捉拿胡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