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項雲約定,三年後同行參與天璇聖會,魔尊便準備離去,不過在臨別之際,他又是提醒項雲道。
“對了,項宗主,本座還要提醒你一句。”
項雲微微一愣。
“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
“待你突破聖級之境後,若無太大的把握,最好不要急著與左丘恆比試。”
“哦……”項雲目光微微一凝,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帝無邪道:“左丘恆這小子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其修煉的劍道與許多人不同,乃是一劍定生死的絕命之劍,唯有戰勝同階強敵,方能勇猛精進,晉升更高的境界。
所以他才會一直瘋狂的挑戰同境武者,積蓄自己的無敵之勢。”
聞聽此言,項雲不由心中暗暗咂舌,帝無邪身為巔峰強者,竟然能夠給左丘恆如此高的評價,看來這個左丘恆的確是實力非同一般,不過他還是疑惑道。
“可是前輩,這與我們之間的約戰,又有何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左丘恆所修煉的這門劍道過於霸道,但凡是與之交手,最終落敗之人,幾乎都會在心中留下陰影,產生對於生死的恐懼。
從而每每面臨突破之際,都會產生心魔,難以突破桎梏,其中兇險,你也應該明白吧。”
聞聽此言,項雲不由悚然一驚,對於武者而言,產生心魔和恐懼,無法精進修為,這無異於是斷送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項雲起初本以為,這只是和左丘恆的一場普通的切磋較量,卻沒想到,其中兇險竟然如此巨大。
帝無邪似乎沒有看到項雲難看的面色,自顧自的說道。
“你的劍道真意的確是極為不凡,而那小子如今已經達到了聖級後期極限,距離聖級巔峰,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想必他是想做兩手準備,一個便是得到我萬魔宗的血魔果,煉製血煞神丹衝擊瓶頸,一個便是以你的劍道磨礪他的道心,到時候,你劍道崩碎,而他則一步登天!”
聽到這裡,項雲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左丘恆算計了,這傢伙看起來衣冠楚楚,一副坦蕩模樣,沒想到竟然冷不丁的,給自己挖瞭如此大一個坑。
這一刻,項雲對於左丘恆的好感頓消,甚至很不得畫個圈圈,詛咒這傢伙被雷劈。
同時項雲對於帝無邪也是一陣的無語,心說您現在倒是說的頭頭是道,先前怎麼不提醒一下自己呢?要早說有這回事兒,我能答應他嗎,現在說這些,不是故意給自己添堵嗎?
他日自己一旦踏入聖級,與左丘恆一戰若是敗了,自己的修為豈不是便要永遠停留在聖級初期,難有寸進了?
要知道,項雲可是肩負系統重任的,這要是修為就此停滯,那也休想完成系統任務了。
思及此處,項雲心中不禁是一陣後悔呀,我靠,我怎麼就這麼傻乎乎的答應了這場戰鬥,能反悔不?
然而,左丘恆人都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項雲想反悔,門都沒用了。
再次看向帝無邪,項雲強自穩定了心神,正打算在詢問一番,對方有沒有什麼意見,或是破敵之法。
畢竟聽先前左丘恆與帝無邪的對話,顯然左丘恆曾經在帝無邪手中吃過癟。
然而,帝無邪卻是身形一轉,遞給項雲一個冷酷逼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