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項雲望著蔣山,淡淡的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件事情想跟韋兄弟你,商量商量。”蔣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哦……蔣兄請講。”
“韋兄弟,哥幾個的床鋪有些亂,你來幫我們整理整理吧,還有那些放在櫃子裡的髒衣服,也該洗洗了,你也順便幫我們洗了吧。”
蔣山此言一出,項雲眼中頓時是精芒一閃,果不其然,麻煩來了,對方竟然想讓自己幫他們洗衣疊被,項雲非但不怒,反而是笑了。
“呵呵……蔣兄你是在說笑嗎?”
笑話,項雲是誰,他可是當朝最有權勢的並肩王親子,哪怕是他最不受待見的兒子,可這身份也是尊崇無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是再正常不過。
再加上項雲那份親手締造的龐大家業,驚人財富,說是風雲國最有錢的世子爺都不為過,而對方竟然要自己給他們洗衣疊被,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蔣山此刻卻是臉上笑意漸漸消退,眼中兇光緩緩浮現,盯著項雲邪邪的一笑 。
“說笑,韋兄弟覺得我是在說笑嗎,我告訴你,從今天起,咱們宿舍我哥三的被褥全都由你來整理,髒衣服也都是你來洗,知道嗎?”
面對蔣山的威脅神色,項雲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十分平靜的問道:“為什麼呢,這些東西,不都是應該自己來做的嗎,還有宿舍的衛生,不也是應該大家輪流打掃嗎,這才公平吧。”
“哈哈……公平,你給我說公平?”蔣山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
“是的。”項雲十分認真地回答。
“哼,恐怕韋兄弟你還不清楚吧,這間宿舍裡,就住著咱們五個人,一切都要按規矩辦事,而規矩就是我們三兄弟定的,這宿舍的衛生由董林一人負責,如今你來了嘛,洗衣疊被的事情自然就交給你了。”
“至於你說要公平,可以呀,你可以和董林輪流換著來做嘛,反正宿舍的衛生要讓我們滿意才行,這下你懂了嗎?”
蔣山面帶譏諷的笑意,低頭俯視著床榻上的項雲,盛氣凌人,他還不時的瞥眼看向不遠處的薛傑和周東海,二人亦是投來玩味的笑容。
以眾凌寡,三人顯然是吃定了項雲,原本在地上打掃的董林,此刻也不禁是偷偷露出了悲切同情之色,來到了這間宿舍,只能說這位韋兄弟倒黴呀。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項雲只能夠點頭答應,然後老老實實的去按照蔣山所言去照做時,項雲卻是再次發問:“為什麼規矩是由你們三個人定的呢?”
“呃……”蔣山一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問提出疑問。
當下,他的面色一寒,眼中兇厲之色畢露無疑。
“規矩為什麼我們定的,呵呵……那是因為……”蔣山在這裡拉長了音調。
“因為我們拳頭更硬!”
蔣山說著,竟是驀然一步上前,一拳就向著項雲的胸口轟了過來!
這一拳呼嘯有聲,勁風獵獵,力道之巨,竟然和之前那新兵營的荀武的聲勢,不相伯仲。
眼前蔣山出手了,一旁看戲的薛傑和周東海二人,頓時相視一笑,知道待會兒就要看到,某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模樣了。
而被三人欺壓的董林,只能是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項雲不會受太重的傷,別像之前的自己,就是被這蔣山一拳打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然而,幾個呼吸過去了,眾人想象中的悶響聲、滾地聲、和慘叫聲卻是沒有傳來,蔣山仍舊是保持著一拳揮出的動作,而床上的項雲也是一動不動,兩人就像是僵在了原地一般。
“嗯……?”
眾人皆是心頭詫異,仔細打量一眼,這才愕然發現,蔣山的確是轟出了一拳,然而,那碩大的拳頭在距離項雲胸口還有數寸之遙時,一隻白淨修長的手,半道上輕輕的抓住了蔣山的拳頭。
看似軟弱無力的手掌,卻是詭異的止住了蔣山的拳勢!
“你……”蔣山瞪大了眼睛望著項雲,而項雲卻是笑意盈盈的抬頭望著他。
“蔣山,你幹嘛呢?還快點給咱們的新室友張長記性。”遠處觀戰的周東海有些坐不住了,不明白蔣山怎麼會半途收手了。
他自然不會認為,是項雲出手擋住了蔣山一拳,畢竟以蔣山五雲武者的修為,這新兵營中不說橫著走,那也是少有敵手,怎麼可能被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擋住。
“二哥,我……”
蔣山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呀,那裡是他不想動手呀,此刻根本是動不了手呀,自己這一拳被項雲用手握住,竟是猶如被鋼鐵牢籠困住一般,絲毫不能寸進,也根本是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