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魏嬰的出言不遜,項雲並沒有理會,他先是將目光投向了,正虎視眈眈瞪著姚昊蒼的黑臉青年。
“這位楚兄弟,你想和這位姚兄比試是吧?”
楚陽點點頭,“不錯,我與他勝負未分,今日必須要決出個高低來!”
項雲點點頭旋即又說道:“那你希望這場大戰,是公平決勝嗎?”
“那是自然,既然是比試,就要公平的決出勝負,不然有什麼意思!”
項雲點點頭,“那不就對了,姚兄他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本就經歷疲憊,而且連飯都沒有吃,你就和別人大打出手,這就算是贏了,那也勝之不武,到時候傳出去,多丟面子呀。”
“呃……這……”楚陽聞言頓時一呆,想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項雲見到楚陽神色變化,立刻又說道:“若是你讓姚兄先吃一頓飽飯,你們倆再一路散步到城外,剛好消化了食物,精力充沛,在郊外寬闊地,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豈不痛快?”
“而且待會聽說還有一位絕色女子,要為大家撫琴助興,大戰之前,能夠大快朵頤,豪飲美酒,還有悠揚音律助興,豈不美哉?壯哉?”
楚陽聞言,眼中頓時精光一閃,露出興奮之色!
“好好……那咱們就吃了飯再打!”當下楚陽也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張長凳之上。
一聽這話,姚昊蒼都是長舒了一口氣,衝著項雲暗暗豎了個大拇指,傳音道:“兄弟,多謝了,終於可以吃一口飽飯了!”
見到終於安撫了兩個不穩定因素,項雲將目光有轉向了魏嬰,見到這傢伙還是一臉俯視蒼生一般的囂張模樣,他直接略過了魏嬰,看向劍二。
“這位劍……”項雲本想說‘劍兄’想想覺得有些不大合適就說道:“這位兄臺,我知道你魏嬰有仇,不過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取他的性命,也不差喝一口酒水,吃一頓飯的時間。”
“不如你先坐下,用過晚膳,你們再和楚兄一起,到城外交手,屆時你不僅可以以劍說理,還能夠順便給楚兄和姚兄的大戰,做一個見證人,豈不一舉兩得?”
“嗯……?”劍二眉頭微皺,似是有些猶豫。
這時楚陽卻是喜的眉開眼笑,“對對……這位兄弟說的沒錯,劍二兄弟,咱們吃飽喝足了,待會到城外去大戰一場,你來給我們做一次見證人如何?”
“好吧!”
劍二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只是略一思量,直接坐下!
項雲見狀,心頭大喜,他直接對廊外小廝一招手,“小二,給我們加菜上酒!”
一桌子四個定時zha彈,已經被安撫了三個,此刻唯有魏嬰一人,突兀站立,他昂首側目瞥眼看向項雲,似乎在等著這小子,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勸說自己!
不曾想,項雲卻是對身邊的芯兒一眨眼,說道:“娘子,咱們也落座,陪幾位兄弟吃喝吧。”
芯兒很是不忿的瞪了項雲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幾人直接將一旁傲然而立的魏嬰,晾在了那裡!
一時間,魏嬰的心情十分不好,他目光兇惡的瞪向項雲,後者卻是正在給其他三人斟酒,熱情的張羅著,根本沒理會他!
魏嬰此刻氣惱萬分,想要動手將這小子碎屍萬段,可是又擔心貿然出手,成為眾矢之的,他有心想要直接離開,可是看著劍二一直放在劍柄上的左手,他就知道,走也走不了!
騎虎難下,進退維谷, 堂堂天煞門的一代天才弟子,魏嬰還從未都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
最終,魏嬰只能是硬著頭皮放下身段,自己坐下了下去,不過他已經將項雲的樣子,牢牢記在了心中,心想著,今日脫身之後,一定不能放過這小子。
只可惜,他記住的,卻是項雲易容後的模樣……
待眾人全部落座後,桌上酒菜皆是上滿,項雲親自起身為眾人斟酒!
“來來……‘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小弟今日有幸做東,諸位且不論恩怨情仇,先滿飲此杯!”項雲說罷舉杯望向眾人!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且不說眾人對項雲觀感如何,就是這麼一句詩詞脫口,除了不通文墨的楚陽,其餘幾人皆是一臉驚異的看向項雲,被這豪邁的詩句勾動了胸中豪情,他們舉起酒杯隔空一碰,滿飲此杯!
一旁的芯兒沒有喝酒,但是看到項雲,竟然真的能夠將這一桌子,剛才還要喊打喊殺的四人,弄到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說不驚詫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四人可都是當世幾大勢力,年輕一輩中的傑出弟子,個個心高氣傲,哪裡會任人擺佈,這傢伙竟然真的做到了。
而且剛才那一句,隨口說出的詩句,即便她從沒有喝過酒,也覺得心中頗有些豪情,有些想嚐嚐這酒的味道如何,是不是真如書上說的,‘酒能解千愁’!
見到眾人都喝下了杯中酒,面上笑意盈盈,熱情至極的項雲,心中不禁是暗自舒了一口氣。
終於是將這位四位給擺平了,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吃完了飯,喝完了酒,去城外打個天翻地覆,你死我活,也不關他的事了。
為了讓幾人吃的盡興,項雲這位鳳婷閣的大老闆,秦風城的城主大人又單獨敬了姚昊蒼、楚陽、和劍二三人,劍二性子冷淡不喜歡言語,直接喝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