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衫布帽的男子從虛空中滑落,落在廣寒的仙子的香塌之前,眼神有些慌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看向何處,右手不禁藏在袖中打轉。
藍紫色的香塌散發著女子獨有的陣陣幽香,在百曉生降臨的瞬間,香味更甚,配合著鏤空的雕文花砌,整個廣寒宮顯得別有一番動人色彩。
廣寒仙子一改之前高冷的模樣,此刻幾縷秀髮自然垂落而下,玉手自然矗立支撐著萬人羨豔的絕美臉龐,玉足在輕紗裙之下,被廣寒宮突然而至的微風吹得若隱若現,不含絲毫瑕疵的潔白玉足,即便是大聖看見都會情不自禁地讚歎一番。
此刻這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顯露在百曉生面前,而這個穿著青衫的書生,目光看向廣寒宮外的星池,似是不為所動,只是偶爾遊離的目光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兩人都不曾在做任何言語,只是這麼靜靜的享受著時光的點滴流逝。
一旁的玉兔見來人不敢多言半分,只是低著頭繼續搗鼓著自己千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雖然那個男子的模樣自己有些許陌生,但是它知道,一旦廣寒仙子變了模樣,那麼定然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因為只有他,才能讓整個天庭都渴望得到的麗人為其大變模樣。
“你還是如曾經般不懂風情。”廣寒仙子嘆了口氣,臉上的憂傷讓整個廣寒宮都瞬間暗淡了下來,這倒不是因為她的修為絕顛,而是因為她的憂傷襯托著她絕美的臉龐,讓天地都不禁為此痛惜,究竟是何等人物,讓絕世尤物傷心如斯。
廣寒仙子的身形漂浮在空中,掉轉了番身形之後,恬靜地坐在香塌一腳,兩雙能夠讓所有男性爆發出原始慾望的雙腿相互交叉,右手隨意的放在玉腿之上,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百曉生。
“修羅讓你去尋她,問你為何在我的轉世中做了手腳。”
“哦?那我若不去會如何?”
百曉生聽聞廣寒這般說道,當下心中有些急切“不可,她這般狠辣,你又怎能忤逆於她?”
廣寒仙子看著百曉生這般為自己急切的模樣,心中不禁欣喜萬分,嘴角微微露出的笑意,讓整個廣寒宮都瞬間染上了明亮的色彩。
百曉生沒有察覺廣寒仙子臉上的笑意,此刻仍然焦急道“不然你就說你也不是故意的,到時候我去求求她,想必她也不是太不講理之人,更何況,這個手腳是在我得轉世當中,你又怎麼可能害我?”
“你最後一句說的什麼,再說一遍於我聽聽。”
“我說的什麼?”百曉生也是焦急的失態,現在才回想起方才的口誤,當下便道“我的意思是,她並非不講理之人。”
“我於你而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百曉生有些許尷尬,但是仍舊鏗鏘有力的道“不可多得的友人。”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廣寒仙子對著一旁正在搗藥的玉兔道“玉兔,去將藥壺裡的藥倒了,就倒入這星河之中!”
“可是,仙子,這是...”玉兔顯然甚是不情願,雖然不喜歡這個主人,但是手中的藥物可是能定她生死的,這般倒掉屬實可惜。
“讓你去倒掉,你便去倒掉。”廣寒仙子的話語突然變得威嚴讓人無法拒絕,玉兔只是蹣跚地抱著藥壺走向星河。一邊走時一邊望向百曉生,眼中的求助之意盡顯,主人如此的作態,是要絕自己後路,這般作為定然是與眼前出現的男子有關,如今能挽回廣寒仙子想法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百曉生自然也是瞧見了玉兔眼神中要表達的意思,當下便詢問道“怎麼?你受傷了?”
“與你何關?”廣寒仙子對待百曉生的態度頓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玉兔急忙道“這是仙子的救命之藥,若是沒了,她不日便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