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身在凡界的人是不能修煉的嗎?’天籟的話語卻聽起來冰冷至極,讓人從心底裡感受到墜入冰窖的寒冷與恐懼,這話一說之後全體都在躁動,場中不乏有些驚才絕豔之輩,他們自小便是一代天驕,何曾聽到過如此輕蔑的話語,有些人生性平淡之輩想要上前理論,而有些脾氣暴躁之人直接想要出手。
但是那個天女只是望了他們一眼,那些妄圖上前質問和苛責的人周身靈力直接潰散,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墜落下來。我們的神識自然去觀察了那些人的情況”血魔的話語裡雖充滿了尊敬,但也無法掩蓋其中夾雜的一絲恐懼。“他們的經脈全部斷裂,只一眼,便廢掉了當時站在此界巔峰的絕頂強者!”
啟軒聽到這些心潮澎湃,修行之人當如是!單槍匹馬質問一界眾人!
木一等人聽到血魔對天女的描述之後,心中更是篤定萬年前來到此界的天女正是那人!不枉自己等人費盡修為來此地一遭!
身在山谷中的他們卻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正在凝聚著朵朵龐大的雷雲,其中電芒閃爍,好不恐怖。
在山谷外等候多時的三家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有恐懼有喜悅。
“諸位,你們怎麼看待這一幕?”一位站在船頭的老者問道。
“山谷上方雷雲縱生,裡面怕是我等的小輩發現了秘寶才對。”一旁雙眸深陷的老頭子回答道。
“哈哈,既然是小輩們遇到的機緣,那就讓他們競爭便是了。”只見一人扇著鵝毛羽扇,被人推著輪椅從船塢中出來。
這人看似有著幾分病態,然而他的話語一經落下便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雖說三家的聯盟看起來牢不可破,但是他們自己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種表象,真要是碰到了那種至寶,三家肯定窩裡反,這樣會使得大家的實力大大的下降,白白讓一旁觀望的人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病態男子的這一作為是讓家族裡的小輩去競爭,一來減少三家的消耗,二來若是自家小輩得到了秘寶,大家都對自己小輩的實力和逃匿之法都相當的有信心。
山谷內,啟軒心中有些期待著血魔後面的話語,好像快要接觸到這個世界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血魔繼續道“天女素手點了連同我在內的數十位修為處在巔峰的存在,道‘你們可以選擇和我去辦一件事,也可以選擇直接喪失修為。’”
“隨之一股強大到令人膽顫的氣息從天女的身上散發開來,我們幾人對視一眼,無不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之意,但是即便是死亡也不可能讓我們幾人如此輕易的屈服,天女接著說道‘算了,念你們修行不易,你們只要助我完成一件事自然會告知你們更上層的修行之法,而其他人,你們的修為也不會白白廢去,你們的子嗣’”
“轟!!!”一道藍紫色的天雷從上空一瞬間呼嘯而下,好似有著橫掃千軍之勢,瞬間轟在血魔的頭頂,勢必要將其瞬間泯滅掉一般。
這一下可把啟軒等人嚇壞了,“天罰?!”木一驚呼道,隨即眉頭一皺低沉不語。
所幸天雷所打擊的重點是血魔,啟軒等人只是被略微波及到而已,而被天雷視為重點照顧物件的血魔此刻在一旁卻是大口喘息著。
好在血魔心有所感,靈魂體在天雷降下的那一刻偏離了半個身子,否則現在也不會只是靈魂體若隱若現那麼簡單,怕是應該灰飛煙滅了吧。
木一疑惑地開口道“你剛才應該是觸犯了這片世界的禁忌,身為一代大能難道連世界的禁忌不可提及都不知道?”
過了好一片刻,血魔才用他充滿虛弱的口吻說道“在先前這些東西都是被我們眾人隨口提及的,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就成了禁忌,我也不知道下一句話該不該說”血魔艱難的抬頭看了眼上空,繼續道“你們去我身後的石碑那裡,其上記載著的就是我得到的擎天靈技,而且,只有這個靈技才可以開啟通往後面的所在,信不信隨你們。”
血魔可是再也經不起一下天雷的轟殺了,他只是為了一個承諾守在此地,現在使命還沒有完成,可不能因此丟了自己的性命。
天上的雷雲也漸漸散開,這一幕可是讓外面的眾人炸開了鍋,對著雷雲有些摸不清頭腦,莫非是寶物已經被哪家的後輩拿到了?每個人的心思都活躍了起來,但是卻不曾有什麼動作,而是把頭都瞥向那個坐在輪椅上拿著鵝毛羽扇在船板上的男人。生怕錯過其表情上的微妙變化,好像要從他的臉上得到一星半點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的資訊一般。
啟軒等人心中也帶著些許忐忑,即便是血魔說的再真,但是也深怕前方有詐,最終木一看了眼啟軒身前掛著的吊墜,用眼神示意木二,木二立馬靈輝,上前守在啟軒左右。
木一開口道“你們先在這裡等候,我先去看一眼石碑。”啟軒剛想開口示意自己可以前去,木二伸手攔下了啟軒,給了其一個放寬心的眼神。
啟軒又想到了木一的實力,隨即不再言語,只是手中蓄勢待發集聚著力量,好應對木一萬一出現什麼突發情況的可以做到及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