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當啟軒再度睜眼事,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肚子咕咕的叫提醒著啟軒該去找些食物了,啟軒在山中搜尋獵物,鍛骨境後夜視能力也隨著增強,不一會便抓到了幾隻獐子,啟軒朝著一處山巔飛奔而去,隨後架起火把便烤了起來,一會後香味漸漸傳來,啟軒咂咂嘴,“倒是可惜了,出來時忘記帶調料了。”從戒指中拿出拿出一罈靈酒,一口獐子肉一口靈酒,舉杯對月當空,“此情此景美豔的不可方物。”
沒有刻意的用靈力將酒逼出,只想獨自一醉方休,自從十歲被那該死的老頭子送去戰場後就不曾睡過一晚安穩覺,戰場的天空只餘留下兩種顏色:到處正在濺落的灰黑色以及其中夾雜著的奪目的鮮紅。經過了前期的惶恐不安,長期和老頭子混跡在江湖各地的啟軒也就迅速的適應了下來,十歲的小啟軒也被迫加入了戰場中,從剛開始對生命的敬畏,到最後的麻木,烏髮紛飛衣衫獵獵,手持三尺青峰殺到敵人膽寒。
攀雄山,入險峰,深入各處秘地,一人獨自行走在這血與歌交織的戰場中,漸漸從一個青澀少年變成了一個看淡生命的旅客,啟軒也曾一度仿徨與迷茫,難道來此處的目的不過是永不停歇的殺戮而已?直到在一次圍毆中,啟軒被人陷害,陷入一個醞釀良久的計謀中,只為得到他手中的一張蘊含無盡死氣的紙張。
那一日山河崩壞,地表都被打的塌陷了下去,啟軒最終不敵,最後眼睛裡流轉的不是對死亡的恐懼,反而隱隱的有一種解脫。就在最後關頭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如仙女般降臨,只一眼,啟軒感覺自己的世界出現了一道曙光,那彷彿凜冬中的一縷陽光。“她是誰,從哪來,是為自己出頭的還是想奪走自己手中的紙張。”啟軒拼命死撐,然後實在太疲倦了,手中原本握緊的長劍也悄然滑落。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軌跡都將會因這個女子的出現而發生改變。
再睜開眼時,只見周身靈氣濃郁的要液化一般,身前端坐著的正是那名女子,依舊出塵,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只一剎那,女子微笑間,原本灰暗的天空竟也因此明亮了不少。這女子讓啟軒從靈魂深處便願意親近,看見這個女子,啟軒又對生活充滿了希冀,女子張口道“你醒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彷彿滋潤著啟軒殘敗不堪的心靈,受傷之處彷彿也在此刻有了好轉,可能是心裡作用吧。啟軒抱拳道“在下啟軒,多謝仙子救命之恩。”
仙子?多麼生分的稱呼。“我叫沐雪。你傷的實在太重了,莫要在說話了,感謝的事情等你傷好再議吧。”沐雪繼續道“你體內的那件器物名叫九幽。當時我若不將它封入你體內,怕是不管什麼靈丹妙藥都救補回你了。”啟軒道“沐雪仙子,我們是不是在哪曾見過?”說完啟軒都覺得自己像紈絝子弟般放蕩,隨即看著沐雪生怕她生氣,心裡也在想著緩解之法。
沐雪陷入了回憶之中就靜靜的站在那裡許久不曾言語,啟軒以為沐雪真的生氣了,立即道“沐雪仙子莫要誤會在下,而是仙子真的給在下一種熟悉之感,是靈魂上的熟悉,就彷彿我們前世便相識一般。。”越說著啟軒越覺得言語的混亂,本想解釋一番,現在倒是變得更加紈絝了。雖說久經戰場,早已不在是當年那個對生命充滿敬畏的少年郎,可是一遇到這種事,一時之間啟軒顯得尷尬異常,心裡不是這般想的,一到了嘴上話語便變了意思。情急之下血氣上湧牽動了傷口,啟軒一口鮮血噴出,當下便靜下心神不在言語,生怕在一個激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沐雪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到啟軒這幅模樣真是又心疼又好笑,好在九幽在那片沙場吸收了足夠的血氣和周圍濃郁到幾近液化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向著啟軒輸送生機,調理他體內脈絡與傷口。剛睜開眼就看到沐雪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沐雪輕啟朱唇道“確實曾經見過。”一瞬間,啟軒感覺血氣再次倒湧,連忙運轉自身為數不多的靈氣壓下心中的悸動,這一切當然都被沐雪看在眼裡,看到那個手持三尺青峰與敵人血戰的少年因為自己的話語紅了臉,也不經莞爾一笑,殘敗的大地彷彿也因為這一笑而多了幾分生氣。沐雪打趣道“你怎麼臉紅了?”啟軒看向天邊“夕陽照的。”沐雪看一眼灰黑色的天空,哪裡有什麼夕陽,笑意更甚。
在即將離開戰場時,沐雪問他“你就沒有懷疑過我也是來害你妄圖奪你這寶物的人?”啟軒苦笑“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如果想要你當時便可拿去,也不需要耗費心神救我,還將九幽這件秘寶封入我體內。”沐雪“再過不久,這片戰場就會封閉。”啟軒道“那我體內的九幽你取走吧。”沐雪搖搖頭道“不必了,就暫時寄存在你那吧”啟軒看著她的背影輕聲道“此生只願得兩物,清酒與你。”
啟軒呢喃著“任世間寶物傳承萬千,我只願得清酒與你。”隨即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啟軒的呼吸也已經變成了奇異的呼吸方式,天上的星光也隨著啟軒的呼吸節奏隱隱的進入其體內,強化著啟軒的肉身。
啟軒本跟著老頭子歷練,隨後老頭說要送他進一個真正的歷練之所,啟軒當時還半信半疑,過不了多久連同另外兩人丟進戰場,城外全是一些飢渴的飛禽走獸,而城內多的是那些紈絝子弟,整天飲酒作樂,當然啟軒等人是屬於他們玩樂的物件。
一個是燕都皇子,一個是神舟商會的大少爺,另一個身份神秘話語也少,三人自然不會任由他們欺凌,當下反抗發生了爭執,來此地的都是各大家族的紈絝子弟,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當時便爆發血腥鬥毆,啟軒在其中最小,重點照顧的物件是那個身份神秘的男子,因為他洶湧異常,一個打十個!
眾人圍毆,而蘇格則在一旁保護著啟軒,畢竟他太年幼了,才十歲。但是周圍的紈絝實在太多了,蘇格被迫加入戰場,啟軒也豁出去了,吼了一聲便衝進去亂打一通,然後跟預想的一樣,一下就被轟飛了出來,令人奇怪的是他被轟飛出去之後竟然沒有在周身留下傷痕,幼小的啟軒由當時的恐懼漸漸變得無畏,因為他發現他們竟然對自己所有造成的傷害微乎及微。
啟軒看到蘇格保護自己的一幕心中的暖流也漸漸升起,他跟隨著老頭子在外遊歷了三年,深知樹大招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所以壓根沒想過當出頭鳥,畢竟在此地的人大多是修煉過的,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靈力,而自己只不過是有一身不俗的蠻力罷了。
但是看到蘇格守護在自己前方,當即也站了出來,將那欲圖用手上的匕首刺進蘇格身體的人一拳打翻,周圍的人對啟軒突然迸發出的力量感到吃驚,不過只是一會就反應過來,一群人向著啟軒攻去。啟軒在人群中毫無章法可言,只不過是仗著強大的體魄一頓亂舞。
最終的結果是對方一群子弟被打的滿地找牙,而啟軒三人則是鼻青臉腫,但是也算是險勝,這群紈絝自然也崇尚實力,當下有不少人前來結交。三人初入此地也不願與所有人為敵,當下小心應對,蘇格和啟軒都經過教導,回應起這些東西來當然是得心應手,和不少人成為表面兄弟。
經過交流,蘇格得到訊息,這地方是一片古戰場,而大部分家族送子弟前來歷練,希望回去之後能有一番作為,說白了就是想這些整天吃喝玩樂的紈絝可以專心修煉。
當蘇格和啟軒得知修煉此事時異常驚訝,反觀布識陸一臉鎮定,彷彿早先便知曉了一般。
三人也自當交了一群酒肉朋友,得了關於如何吸引周身的天地靈氣進入己身的訣竅,直到有一天啟軒在野外盤坐,天上的星光向他匯聚而去。
自然有人看到去詢問,發現他竟然對此一概不知,能引出這般氣勢的有人推測出他可能身居冥想法,並且是頂級的冥想法,各方的家族中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冥想法,當即有人前去詢問,在啟軒再三搖頭之下,一群紈絝有些惱火,自己等人對著他們這般好,也並沒有看不起他們來自蠻荒之地,如今卻是這般對待,他們可不管冥想法何等的貴重。
老頭子為了啟軒晚點接觸修行一事便是關於他身上的冥想法也是不曾告知,知道要將其送去戰場時卻沒想到被外界的事情給絆住了腳跟,也沒來得及告訴啟軒,於是便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之後坎坷的血途也因此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