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的學習生涯,婧兒有自己的想法,皇后要替她做主,她知道自己該感恩戴德,可有些事情,錯過了一生都要遺憾的。
“母后,我……我想……”
皇后蹙眉,“你想什麼?”直覺告訴她,每當金童兄妹倆露出這種情緒時,就是要惹她生氣了。
婧兒一狠心一咬牙,跪了下來道明瞭自己的心聲,“我想學舞藝。”
“武藝?姑娘家學什麼武藝?你們上過武藝課麼?你怎會有這種想法。”婧兒又不是玉女那個糙丫頭,如何會想學武呢。
婧兒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囁嚅了出來,“不是武功,是舞蹈。”
“什麼!”
皇后拂袖而起,“宇文婧,你剛剛在說什麼?你想學什麼?”怕是她聽錯了吧。
婧兒嚇得縮在一邊不敢再說,母后從未喊過她的全名,只喊過玉女的名字,每當母后叫玉女的全名,就是生了大怒的時候,她怕母后打她。
金童在後院扎馬步,春光正好,他曬著春日暖陽練著武,身上沁出些汗水來,打溼輕薄的春衫,實在是很舒爽的。也就這幾日舒爽,這春日的天,乍暖還寒的,沒暖幾日便入了夏天,毒太陽能燙死個人,那時候練武可就難受了。
新荷嬌喘吁吁跑過來求救,“大公子快去救救翁主,皇后娘娘要打翁主了!”
“啊!”金童猛然起身,蹲久了馬步乍然站直腿腳抽著了,宮人湊上來給他揉按,被他推開了去,自個兒伸拉幾下,便跑去了正殿。
金童趕過去的時候,在門外便聽到了婧兒的哭聲,不是素日裡那種委屈嗚咽聲,是嚎啕大哭,這種哭法他只在玉女身上聽到過。
皇后把婧兒壓在榻上,用她給玉女準備的藤條來抽婧兒,一邊抽還一邊罵她,“一個個的都是來討債的孽障,我原本以為你聽話,如今年歲大了翅膀硬了,也要和我對著幹了?你還學不學了?”
宮人在邊上勸她,“翁主您快改口啊,您不學舞蹈了,那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該學的!您就學作畫,作畫好啊!”
婧兒也知道,她一改口母后便不打她了,可她既開了口,便已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有些事情總是要堅持的,當初她想跟著哥哥去上書房讀書,終究沒拗過母后,這次她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自己喜歡的東西。
“母后!您別打她,咱們有話好好說!”
金童上前搶皇后的藤條,皇后揮手間他手上也捱了一下,但他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婧兒可受不得這個苦。
皇后更氣,“這就來護駕了?你敢護著她,我連你一起打!”
金童卻趴在婧兒身上護住她,“母后要打便打我吧,是我沒管教好她。”
“打你就打你,你當我不敢打不成?”
皇后盛怒之下,將這兄妹倆一起打了,宮人在邊上勸了許久,皇后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不打他們上身,只往屁股腿上招呼,疼的他們齜牙咧嘴,卻不傷筋動骨。
“你還想不想學跳舞了?”把你腿打斷了,我看你還怎麼學。
婧兒咬著帕子垂淚,卻還是不肯鬆口,皇后又是一股怒氣從心起,打也沒用罵也沒用,這些死孩子怎麼就這麼難纏!
“我告訴你,皇家沒有沉迷風月的女兒,你要學回家學去,你這翁主頭銜也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