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裡,站著穿著小白裙的花子,只是裙子被血染成了紅色。
她有些驚慌的看著兩人,嘴裡喊道:“我好痛苦,門打不開打不開打不開。”
石阮皺起眉頭:“她好害怕啊。”
“她才是鬼,該害怕的是我們呀。”苟曉曉說。
“你還記得害死你的人是誰嗎?”石阮問她。
“阪口老師。”花子脫口而出。
痛苦而混亂的記憶一一掠過,小女孩被自己的班主任欺負,母親幫她舉報了老師,老師丟了工作繼續報復她,最後在廁所裡結束了花子年輕的生命。
鮮血染紅了她的小裙子,身為母親卻永遠洗不乾淨那些汙濁。
“吶,花子,你喜歡這個嗎?”苟曉曉手裡拿著另外一件乾淨,漂亮的小貓和服,上面印滿了可愛的小黑貓形象,“喜歡的話穿這個好不好?”
花子沒有說話。
“可以,燒給她。”石阮動作很快,火焰點燃,花子身上逐漸出現了這件衣服,沒有血沒有痛苦。
“門打不開打不開……”花子的身影逐漸模糊,聲音逐漸消散。
“所以這句話她根本不是想出來害人。”苟曉曉這時才想清楚。
“嗯?”
“是她臨死之前,那個變態在門外嚇唬她,她不想讓那個阪口老師進來,所以嘴裡才嚷嚷著打不開打不開的。”女孩的語氣有點沉重。
“原來是這樣。”石阮點點頭,“其實昨天我在前臺發現了一份名單,上面都是各種鬼怪的名字,我懷疑它們都是被迫被什麼力量束縛在這裡的,這個溫泉酒店,這個如月車站。”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苟曉曉琢磨著。
“可能跟這個地方的陰氣有關。”兩人走到二樓走廊,夜晚的皿屋敷阿菊果然又開始數盤子。
“一枚,兩枚,三枚……”她披頭散髮,神情渙散,和白天判若兩人。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尚且沒察覺到旁邊的尖刀已經對準了她。
一張撲克牌自黑暗中無聲的飛出來。
“阿菊,小心!”石阮大喊了一句。
阿菊顯然沒反應過來,撲克劃過,削掉了她一半的長髮。
穿著迷彩服的嶽淮新在黑暗中走出來,惡狠狠的盯著石阮:“多事!”
阿菊卻像是著了魔,繼續在點盤子的個數,她數:“一枚,兩枚,三枚……直到第九枚。”正要開始大哭時,嶽淮新的第二張第三張撲克已經到了。
作為【軍刀】首領的獨生女,嶽淮新知道自己的實力,一開始她不確定自己的攻擊對靈異生物會不會有作用,但現在她放心了。
她要在天亮之前,殺了這個妖怪。
苟曉曉見勢不妙,跳下樓撲過去,把阿菊推到一旁:“你要是真的殺了她,你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個副本了。”
“你胡說!”嶽淮新根本不信,“不殺她,明天又得多出一個死人來。”
“可是錢來的死跟阿菊根本沒關係啊。”苟曉曉這次反應很快,“李春娟中了阿菊的詛咒,她缺了中指,可是她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啊。”
“那是因為她的中指斷了跟這個鬼沒關係。”嶽淮新冷笑一聲,“那個瘋女人的手指,是我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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