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間幽靜的房間裡。
城防營第一大隊的隊長恭如命正摟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美人悠然的做著美夢。辛辛苦苦熬到這個位置,總算可以享享清福,跑腿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來幹。
“咚咚咚”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將其從睡夢中驚醒。
“怎麼回事,一大早吵什麼吵?”睡得正香的恭如命火冒三丈,好不容易躲開家中的母老虎,摟著溫柔似水的姑娘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沒想到一大早有人驚擾。
“隊長,有要事稟報,請開門。”門外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正是恭如命的親信二蛋子。
“什麼事,沒大事的話老子非打斷你的腿。”恭如命邊說邊趕緊更衣開門,這小子向來是比較沉穩的,深得恭如命喜愛,一些日常的事情都交給這小子打理。今天這麼慌張敢來驚擾他的好事,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他親自出馬。
吱呀一聲。
房門開啟,一臉焦急的二蛋子急匆匆的衝進來,看見衣不遮體的美女也來不及迴避脫口而出道:“隊長,出事了。城南客死地死了數十人。”
“這算什麼,那裡不是經常死人嗎?再說,現在盛會召開在即,各城區都有一些死傷,有什麼稀奇。”恭如命怒目圓瞪,不耐煩的說道。
帝都城防一直做得都比較嚴謹。
但藍宇大陸,人人嗜武成性,追求自身的強大。難免會發生一些意氣之爭,甚至單純的比武一不小心也會弄出人命。
特別是盛會召開在即,大批外地修煉者湧入帝都,經常會有修煉者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擾亂帝都的治安和穩定。
城防營就像是消防隊員到處救火,有時候他們做得煩了,也就讓那些修煉者盡情廝殺,只要不影響大局四周即可。
按照他們的想法,死得多了,惹事的就少了,他們也就輕鬆了。
“隊長,死的人中有你的小舅子。”二蛋子憋了好半天臉蛋漲得通紅,終於說出這個爆炸性的訊息來。
“什麼?”恭如命像是遭遇晴天霹靂,猛然抓住二蛋子的衣領,雙目直瞪著二蛋子的眼睛,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什麼,給我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二蛋子在恭如命的直視下,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他從來沒有看到老大這個樣子過,半響才將事情始末講出來。
原來今天早晨,他們照例去城南巡守,發現一個院子裡躺著不少屍體。走上前一查探,絕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其中就有恭如命的小舅子金順。這金順經常和他們這些城防隊士兵喝酒吹牛,大家都非常熟悉,當下不敢怠慢立刻過來稟報。
恭如命此時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這小舅子可是他岳丈家一脈單傳,又有幾分修煉天分,可以說是岳丈的心肝寶貝。本來打算在市井歷練幾年再打點一下給他尋個名師好好修煉一番,沒想到居然在他管轄的地區出事。
他出身平凡,坐上這一位置不容易,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經歷數次生死大戰,最後還是靠著妻子孃家的關係才走到這一步。
雖然他在外風花雪月玩女人,但除了幾個親信,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其娘子知曉。
對他而言,娘子就是頂頭上司吃罪不起。現在小舅子在他眼皮底下死了,他還如何向家裡的母老虎交代。
半響,冷靜下來後的恭如命下令手下嚴查四周居民,他自己則趕緊沐浴更衣準備見他夫人。
不管何時玩完女人後,他總是先消滅一切可疑的證據再外出,可見其謹小慎微的性格。
城南,一個寬敞乾淨的小院內。
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正端坐在院內品味手中的香茶,一旁的恭如命人如其名般小心伺候在左右。
院落裡,綠草茵茵,百花綻放,蝴蝶飛舞,倒還算雅緻怡人。這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並不是平凡老百姓可以承受的。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地上的茶杯碎成粉末。
“什麼,我弟弟居然死了。”女子猛然站起,一巴掌扇在恭如命臉上,頓時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你個廢物,我叮囑你多少次了,叫你好好看著我弟弟,你居然讓他死在你的地頭。”
女子繼續發瘋般咆哮絲毫無先前的嫻靜端莊,而一旁的恭如命不躲不閃,任她發洩。在外面看來,二人好似生氣的主人與犯錯的家奴。
女子的的確確是恭如命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金楚月,正是靠著她孃家的幫助,恭如命才能坐上這個城防營第一大隊隊長的位置,再加上金楚月從小養成的嬌生慣養頤指氣使的性子,使得金楚月在家更加囂張跋扈,不把自家夫君當人看待。
這恭如命也是因為家有母老虎,在夫人面前抬不起頭,才在外尋花問柳另找溫暖。否則以他從底層拼搏奮進上來的經歷,斷不會和那些紈絝子弟般遊戲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