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城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是所謂——煙霧繚繞之市,他們市長一向是要發展不要環境的,遂環市建了無數重工業巨廠,自然使得那空氣質量一落千丈。
有政府報告指出,19202019這近百年間,z國汙染指數不斷上升,直到2000年徹底經濟大發展時出現了“井噴狀”,在月球觀測地球時,可以看到原本潔白的大氣,已經逐漸變得灰濛濛了,這全部得益於來自空氣中的pm2.5微粒和pm10粒子——
而在另一個位面的仙元大陸則不是這樣了,他們還處於農業國家,點亮了一部分機甲製造的技能點,卻還沒有達到量產,機甲僅屬於幾個大家中頂級高手的私藏品。也因為他們落後的工業,所以仙元大陸的空氣是宜居的、不會將人毒害致死的。
當然也不是說地球上的就會害死人,只不過是會給人的肺及支氣管帶來些許損傷罷了,直到白夜在一個夜裡行氣,發現自己體內的元力已然變為濃黑色,才意識到大抵是因為空氣,才導致了丹田內,灰黑色的元力海更是發黑了起來。
白夜將自己收回空間中,讓聖姬看那股子黑色元力,少女湊過去輕輕聞了下便猛烈地開始咳嗽起來——咳到她淚眼婆娑,雙頰發紅,原本一張高冷的面容居然變得嬌俏了不少。聖姬道“你瞧你的丹田,運的氣皆是黑色塵土,甚至還有毒素,大抵是地球的環境太髒亂了些。”
白夜開始回想起來自己在仙元大陸所吃的東西,將其整理成冊,最常吃的就是野果,不曉得叫什麼,只記得那皮是紫色的,就像可以剝皮的蘋果一樣,而味道又軟糯又酸,這玩意他一次可以吃十來個。譬如什麼雙頭魚、什麼五腿豬的肉質也是一等一的棒,不用烹飪太多,直接像《射鵰》裡做叫花雞一樣,用荷葉一包,泥巴一裹,烤出來的味兒別提有多香了。當然,肉質也和地球的肉質不一樣,及其富有彈性好吃。
白夜吞了口口水,對聖姬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吃的太好了些。”
聖姬唾“你那哪是吃的好,你那叫垃圾食品攝入過量而導致體內毒素增加,而你這段時間都看了些什麼啊????什麼片子都看的嗎???”
白夜的臉一下子爆紅,他忘了系統是“附著”在他身上的,他看到什麼,也等於聖姬看到了什麼,那麼聖姬看到了…………!!!!!!!
白夜迅速從空間退出來,捂住耳朵,假裝聽不到聖姬的瘋狂碎碎念,把頭鑽到被子裡裝企鵝。
當日下午,和葉青山商議後,白夜決定今天再回一次仙元大陸,去將不清楚的東西問個究竟。
當白夜回到仙元大陸時,正是隆冬,對白夜來說算不了什麼、對崑山老人亦是。
崑山老人活了百餘歲,在世外島上生活著,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日復一日地重複往昔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已經不是流動的,而是可觀測的、線性的。直到出現白夜——那對夫妻的後代後,才給他古井無波般的生活帶來了些許光亮。當白夜離開後,他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偶爾他回眺望天空,想著自己的少主可否安好。
彼時正是初雪,離白夜離開過了整六個月,崑山老人架上了煤爐子,按著往昔白夜教的燉菜法兒做了個薇菜(類似白菜的玩意兒)燉肉,裡面又加了些根莖類的食物,燉的綿軟可口,正捧著碗準備開吃的時候,就聞得洞府外傳來duang~duang~的敲門聲,還夾雜著少年爽朗的笑聲
“老爺爺,我回來了!”
崑山老人放下碗筷顫巍巍地跑去開門,沒想門口真是白夜,老人熱淚盈眶,將白夜引入洞府,自鍋中為他乘出一碗熱飯,又將火加旺了些,才坐定開始和白夜一同吃飯。
崑山老人此時才感受到真實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之感,白夜詢問老者,據他上次離開,過了多長時間。老者說,只過去了八個月。
“八個月!?怎麼可能???”白夜大驚“我上次來的時候,是十二個小時抵一年的,距離我上次來不過才整十二個小時,怎麼可能??”
崑山老人思量片刻道“你曉得時間位面嗎?老夫認為,往昔,地球和仙元大陸的時間線差了一年有餘,因為中間的時空是固體且僵化的,無法流動。直到有人不斷地進出時間,擾亂了時間秩序——”老人笑了笑,接著說“當然,我這不是指責你,所有的東西創造出來,都是要被破壞的,所謂破而後立。說到底,老夫倒是頗期待兩界時間線相同的那一刻。”
聽崑山老人講完,白夜心安了不少,又想起此次到來的目的,便將自己下午練出那烏黑元力逼出來給崑山老人看,老爺子不禁大驚失色。
“老夫修煉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汙濁之元力,也得虧夜兒你乃陰陽神體,才使得你如今身體強健。彼世你是修煉不成了,那你便按你叔叔說的,夜晚過來練功即可。”
白夜思及如今欲入仙門的葉開,軟聲道“老爺爺,我想問您一下,倘若我那方的人想修出元力,當如何引他入門。此人自幼心性純良,一身正氣,夜兒有意讓他和我同闖天下,但不知——”
崑山老人捻著鬍子想了片刻,道“用妖獸元力逼出他體內所蘊藏之元力未嘗不可,只是此法過於猛進,還有一法就是你提升至超凡體時,將他帶入此處,再行修煉。但時間跨度太久,我怕你等不急……夜兒,這幾個月你便在此好好修行,待你回去之時,為他帶去四顆妖獸元靈,但切記,一定要在他行氣之時在旁護法,不然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白夜拱手謝過老爺子,將正事談完後,他想起隨身帶的一包糕點,奸笑著遞給崑山老人“老爺爺,這是夜兒孝敬您的聽聞您愛吃甜的,我便自地球帶了些回來。”
崑山老人在半個世紀前,曾經吃到過一次地球的甜品,那是由白夜父親帶來的精緻糕點,彼時那少年如同如今這少年一般,笑得純良“老頭兒,這是給你的,你可得好好嚐嚐,仙元這破地方可找不到這麼好吃的玩意兒。”
崑山老人顫顫巍巍地接過來白夜手中的甜品,沒想這味兒和當年的一樣,老人眼眶一熱,差點兒失聲叫出白夜父親的名字,但生生被他忍住了。
該告訴點白夜什麼了,崑山老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