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張大了嘴,喉嚨裡又噴出些膿水:「我好慘啊~~」
「靠!」王詡一巴掌按在那鬼的臉上,把它推開出去:「你有沒有搞錯?知不知道我這衣服昨天剛洗過?你這又是口水又是膿的,還跑過來勾肩搭背,惡不噁心你?」
「我好慘啊我好痛啊救救我」那鬼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還是往王詡身邊湊著。
「這個是最下級的地縛靈,臨死前受了太大痛苦,沒法兒離世,你就別跟
它吐槽了,這種鬼最悲慘,其實它現在幾乎已經沒有意識了。」貓爺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王詡擺放的儀式,然後蹲下抄起粉筆,把王詡未畫完的圖陣完成。
王詡問道:「喂那這傢伙怎麼辦?」
「你搞定唄。」
王詡嘴角抽了幾下,心想我要是搞得定還問你幹嘛?事實上,他到現在為止,也從未正經地念經超度過一個鬼魂,基本不是人家自己飛昇了,就是被他給幹掉了。看著眼前這位,實在是標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家都這麼慘了,你再把他整一身死魂滅似乎不太厚道。
不過王詡很快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試著催動主宰之力去安撫眼前這個人的靈魂,漸漸的,它身上的傷口消失了,面板又回到了它的臉上,它也停止了哀號,而是平靜地站在那裡,不再做聲。
貓爺停下手頭的事情,回頭看了這邊一眼,然後自言自語般說了句:「看來想辦還是辦得到的嘛」
王詡長吁一口氣,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這番施為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神力,此刻他甚至有些眩暈要倒地的感覺。
「多謝這位大師助我脫離苦海小生感激涕零」那鬼講話文縐縐的,衣服也不像今人所穿,看來他待在這兒的歷史,比這醫院還要久遠得多。
「得了得了趕緊投胎走人,讓我歇會兒,別來煩我。」
「那大師保重,小生去也。」那鬼長揖到地,倒是很有禮貌的樣子,然後漸漸消失。
王詡道:「誒,你說,像他這樣的,究竟是去了哪兒?是到那所謂‘地獄"報道了呢?還是直奔樓上婦產科了?」
貓爺不回頭,仍然低頭在地上畫著,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能說「不是去地獄就是直接到了冥海」,所以他乾脆就不解釋了,而是轉移話題道:「我敢興趣的是,你居然可以用主宰之力去修補那些弱小的靈魂了。」
王詡大言不慚道:「那是,我是誰啊?咱平時可都是隱藏實力的,遇到事情這才體現出來嘛。」
「你喘得那麼厲害,要不要去樓下吸個氧之類的!」
「嗯!我只是加快呼吸來促進新陳代謝而已!」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