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淵話一出口,咒罵聲一頓。
緊接著更加洶湧的叫罵聲響起,汙穢之言不絕於耳。
「怎麼?你們不信?」顏景淵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們回道。
「你放屁!!!」
「明明是你忘恩負義,貪圖劉家財產,起了邪念殺人奪財!!!」山賊中一帶頭人指著顏景淵喝道。
「呵呵,當真可笑,如果我是見財起意,我為什麼不殺完人後攜款潛逃,我還會傻等著被人發現?」
「如果我是兇手,我為何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你們這群山賊被移交過來後我才動手?劉大善人資助我已久,想來我要動手機會總不會少吧。」
顏景淵一字一頓的說著,其中道理只要不是豬恐怕都能聽懂。
帶頭人自然不是傻瓜,他一抬手製止了手下的咒罵,隨後示意顏景淵繼續說。
「一個月前,我在劉家恰巧聽聞縣令說穿你們和劉大善人的關係,並對劉家下了禁足令。」
「劉家也很老實,知道現在不和你們接觸是明智的,所以這一個月劉家大門就沒再開過,就連我也沒再進去過。」
「我再說說我的經歷,我被一個同窗騙去飲酒,酒壺為兩心壺,我所飲之酒定是加了東西,但只是***之類,因為兇手還需要我來替他頂罪。」
「劉家滅門慘案我不清楚,等我清醒時已經被帶到了牢房之中,所以說,定是你們和劉家的某種聯絡,導致了劉家被滅門。」
顏景淵分析的頭頭是道,山賊帶頭人眯著眼想了會再次開口:「雖說你說的有理,但證據呢?
哼哼…沒有證據,沒有背景,就算不是你殺的,這群當官的也會一口咬死是你殺的,如今你已簽字畫押,按律法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確實如此,所以我需要逃出去,需要親自去驗證一些東西,我雖然不知道劉老跟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他對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仇我定不會置之不理。」顏景淵正色說道。
帶頭人目光如炬的盯著顏景淵,上下打量一番後點了點頭。
「好小子,爺爺我就信你一次,劉公信得過的人,我王猛自然也會信。」
「不知可有何計劃?」顏景淵聞言臉上一喜忙問道。
「你暫且等待,三天後自有分曉。」王猛說罷,轉身離開牢籠,其餘山賊也都靠了回去歇息。
晚上送飯時,當獄卒看到顏景淵又活過來都有些差異,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小子時日無多,不管活不活過來,脖子上早晚也要捱上一刀。
於是他們也就沒在為難他,這樣也給了顏景淵更多時間去思考案情。
他總感覺這件事絕對不止是一富家滅門這麼簡單。
牢中時間轉瞬即逝,三天後的一天夜裡,正在熟睡的顏景淵忽聽牢外有響動,似乎像是在打鬥。
「喂!那小子醒醒,準備準備跟爺爺們一起衝出去。」王猛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深夜寂靜的牢房中顯得格外響亮。
此話一出,整個山賊群體都沸騰了。
「閉嘴,吵什麼吵,再不閉嘴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看守的獄卒抽刀衝了過來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