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酒若有所思,道林說得沒錯,或許他應該好好將師父安頓下來。
「隱王山那邊我已經安頓好了,等到時候把你師父送到那去,山好景好,還有好多小孩子,他肯定喜歡。」道林笑著說道。
「行,那就讓他去那邊吧。」戒酒點了點頭。
道林又和戒酒聊了一會兒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接連睡了幾天荒郊野外,道林感覺自己有些疲乏,這疲乏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從未在一個地方安心待著超過一個月,他始終在到處奔波,來來回回生生死死的沒有一天是清閒的。
他雙手撐在陽臺的欄杆上,看著夜晚的天鵝湖,明月高懸的明月撒下湖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優美。
「藍星的夜晚也是這樣的美麗。」道林喃喃說道。
隨即他轉過身準備向客床走去,他還沒有走進臥室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扭頭看向湖面之上,只見月光下,一名消瘦男子揹著劍正緩緩走在水面上,那步伐輕盈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是個高手!」道林一陣心驚,能被他評價為高手的,如今也只有神合境和帝君境。
而這個男子給他的感覺很危險,這說明對方是帝君境,而他所瞭解的臨淵帝國只有三名帝君境,再結合對方是用劍的,所以道林很快便知道對方是誰了。
羽田王,一名苦心修劍的帝君。
羽田王走到湖中心站定,目光轉向天鵝湖酒樓,和正在跟他對視的道林目光有了接觸。
道林心中一動,身體一躍而起,腳尖在欄杆上輕點一下飛向了天鵝湖,他同樣輕盈地落在湖面上,邁步向著羽田王走去。
「你是誰?我未曾見過你,外來的?」羽田王目光始終注視著道林,直到他走近了才開口問道。
「我從烈陽帝國而來,要去碎流窟。」道林點了點頭說道。
「去蹚渾水?」羽田王語氣淡漠道。
道林聞言一怔,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渾水?」
「肉山王此時在那裡,已經將整個碎流窟封鎖了,你這個時候去碎流窟,不就是要去蹚這灘渾水嗎?」羽田王依舊面無表情說道。
「咱們不曾相識,你又何必告訴我這些?」道林疑惑著問道。
「哼哼,你對我們臨淵帝國絲毫都不瞭解,對我們三個人也不瞭解,對吧。」羽田王冷笑著說道。
「是有怎樣?」道林越發的不解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被叫做羽田王,一生只求不敗,凡是被我看上的人,我都喜歡跟他比試比試,很巧,今天感覺到這裡有個高手,便過來了,一見面,不由得我不震驚,如此年前的高手,絕無僅有,我更是聞所未聞,我很期待跟你的比試。」羽田王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有些讓道林膽寒。
「如果我拒絕呢?」道林後退一步問道。
….
「這可由不得你,你若是跟我比試一番,我最多把你打成重傷,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若是你拒絕我,那你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羽田王笑著說道。
「意思就是我沒得選嘍?」道林聳了聳肩膀問道。
「當然,你沒得選!」羽田王說著將背後的劍解了下來。
「在這裡動手,影響太大,咱倆換個地方吧。」道林心中升騰起莫名的火氣,他已經很久沒被如此輕視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從來不拔劍,我若拔劍,天崩地裂。」羽田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