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前輩,多謝你照顧道林,雖然我們未曾謀面,但道林給我講了你們之間的故事,小僧戒酒,在此敬前輩。”戒酒仰頭喝了一口,隨即也是將剩下的美酒灑在墳前。
對飲完酒,道林細心的將墓碑擦拭乾淨,他的目光中隱隱有淚花閃過。
“再給我拿幾個葫蘆。”道林擦完墓碑站起身來對著戒酒說道。
戒酒一愣,不過也沒多問,再出取出三個酒葫蘆遞給道林。
這次道林沒有將酒灑掉,而是轉身向著山洞暗河出口走去,將葫蘆立在洞口的石臺上。
“先祖,道林給您送酒來了,有空了您就來取一下,我就不進去了,我們準備離開神武去烈陽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還請言語。”道林喊完退到了距離洞口十米的距離耐心等待著。
戒酒想問但沒有問出口,畢竟他不知道道林再跟誰講話,但聽其喊得是先祖,一時心裡格外好奇起來。
很快山洞內出現了一道身影,身影長得筆直一動不動。
“你小子還是懂事的,酒我老頭子收了,你回去吧,烈陽跟老頭子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切記我說過的話,修習功法要穩住本心,莫要被慾望牽著走,其他的沒事了。”身影說罷伸出手來抓向酒葫蘆。
戒酒藉助月光看的真切,那抓住酒葫蘆的手上指甲老長,並且泛著寒光,膚色慘白,一點血色沒有,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手,反而像是殭屍。
道林自然也看到了,從他看到那道隱藏在暗處的身影時,他就知道來人肯定不是初天路,應該是他的那些殭屍手下。
“先祖,道林記下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要去烈陽帝國商州郡,您要是有事可以派人去那裡找我,見到他們我就回來聽候差遣。”道林再次衝著山洞內喊了一聲,可這次卻沒有得到回應。
“咱們走吧。”道林拉了拉震驚的戒酒,隨即二人頭也不回的向著南方走去。
他們走後,拿酒之人緩緩從山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衣帶著披風兜帽,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沒有血色,月光照射下,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血痕,應該是被人割掉過頭顱。
回去的時候,二人沒在比跑,而是沉默的溜溜達達往回走。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主動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不舒服,或許是剛剛上完墳的心態又或者是知道明天就要離開家鄉的不捨。
終於在月懸正高之時,二人走回了大營,營地裡除了巡邏站崗計程車兵外,只剩下一連串的呼嚕聲,聽得是讓人又瞌睡又煩躁。
“你之前說師傅帶著他們九個去白山了,有什麼訊息嗎?”鑽進帳篷,道林開口詢問道。
“沒有,壓根沒啥訊息傳回來,師傅回來過一次,但很快便又離開了。”戒酒搖了搖頭說道。
“說實話,咱們離開除了給他們送了一封書信外,也沒見個面,下次見面不知道是啥時候了。”道林脫掉鞋子躺在床上說道。
“他們在白山過的可是一點都不舒坦啊,據說跟死一次也差不了多少了。”戒酒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