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九。
學堂之中,不管是那些整訓學子,還是來蹭課之人,都轉頭,目光慢慢落在張遠身上。
胡堂和洪陽眼中,全是茫然。
荀公子嘴角輕抽。
顧公子雙目眯起。
“張十九見過左丘先生。”
張遠抱拳開口。
他不知道為何這位左丘先生特地點自己的名字。
他確實是沒見過左丘先生的。
左丘韌目光落在張遠身上。
武官。
年輕。
比較尋常。
季雲堂所說的特別,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真是背景特殊?
左丘韌點點頭,轉過目光,輕咳一聲。
“諸位既然來聽老夫的課,那就規規矩矩聽。”
“老夫總年歲長些,見識多些,說不定有些東西,你們能用得上。”
張遠本以為左丘韌的儒道課,會說那些儒道典籍,那些大儒至理,沒想到,這些東西都沒有提。
左丘韌反而是從軍伍之中,如何快速閱讀兵書,如何記錄軍功,如何籌算軍糧等事情來說。
頓時,一眾出身軍伍的學子都來了興趣,聽的津津有味。
至於沒有在軍中歷練過的,也是豎起耳朵,生怕漏了一絲。
特別是左丘韌說起“減灶法”“算傷殘”等與臨戰時候領兵事情息息相關,偌大學堂之中,寂靜無聲,只有左丘韌的聲音在迴盪。
直到下課時候,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
左丘韌將課講完,佈置下寫傷殘呈報的任務,便夾著紙頁離開。
“這真是開眼界了,原來儒道也可兵用。”
“那是,左丘先生當年可是隨軍主簿,執掌後勤糧草。”
“還不明白嘛,這次整訓恐怕有別的意思啊。”
那些城中蹭課的人都是訊息靈通,說的小道訊息頭頭是道。
倒是胡堂等一眾軍伍出身的學子,此時已經頭疼。
“寫呈報啊,以前,呃,五年前,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