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子已經促成玉昭寺等數方梁原域中寺廟與我大秦結盟,彭世子親口所言,此事能成,張校尉當首功。”
聽到龔宇正的話,張遠拱手,朗聲道:“張遠不會說話,大人以文官出邊關,深入梁原域,以大秦之威震懾一方,這首功該是大人的。”
首功?
張遠又不是初混官場的新手,他怎麼也混不到這事情的首功。
彭政這位驍遠伯家世子,有資格代表大秦,卻因為出身東境,不可能得首功。
他張遠連正式的通關文牒都沒有,怎麼報首功?
當然,龔宇正龔祭學也不可能首功。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鄭陽郡郡府未雨綢繆,黑冰臺精心籌劃,大家一場歡喜。
而且梁原域中勢力錯綜複雜,玉昭寺他們這些寺院的結盟,又不是真的牢靠。
這功勞能不能要,心裡還要考量。
“哈哈,怪不得張校尉在廬陽府有義薄雲天之名,我那同年餘華林餘知府,可是沒在我耳邊提起你的名字。”
龔宇正滿意的點頭,面上神色化為鄭重。
“安穩回秦地,此事功勞少不了,張校尉你到郡府述職時候,可來郡學見我。”
這就是交易,不,交情。
一位郡府排得上號的官員交情。
張遠如果憑自身修為戰力揚名,展露宗師境的實力,區區郡府祭學不算什麼。
但他要真的展露宗師之力,恐怕就沒這麼自在,也難以在軍伍之中步步高昇。
他張遠求的是步步踏實,不是一蹴而就,淪為他人手中棋子。
三日之後,大軍穿玉昭寺地界,過四方寺院掌控之地,沿途沒有勢力敢阻攔。
千軍集結,已經很強了。
再兩日之後,黑冰臺傳來梁原域中大宗明堂寺宗師,領五千僧兵要來截秦人軍卒訊息。
隨此訊息一起來的,還有秦地與北燕訊息。
因為梁原域中動盪,緊鄰梁原域的燕國北境鎮守使肖仁光向大秦投誠,率麾下十萬鎮北軍,聚方圓八十萬裡之地,百萬生民,歸於秦土。
此事一出,秦燕兩國震盪。
北燕陳兵三十萬到西境,同時加鎮西侯歐陽舒才太子少保銜,其子歐陽明尚北燕公主。
鎮西軍現在與赤鱗軍在豐田縣城附近對峙。
局勢變幻之無常,令張遠感慨不已。
“黑騎何在?”
看過手中所有傳訊紙卷,張遠目光落在身前黑冰臺暗探身上。
“回指揮使大人,八百黑騎,集結關城,聽大人調遣。”
暗探的話,讓張遠雙目之中精光閃動。
佛怒江中未能屠宗師,他心中不暢。
那明堂寺的宗師,千萬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