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小兒,欺人太甚!”
許澤盛冷哼一聲,重重的將空無一物的木盒給重新蓋上。
他不知道這位宋氏大小姐現在到底在朝堂內是何身份,可是他是什麼人物?
港城第一名門是他一手建立,港城能有今日之繁榮昌盛,他許家居功至偉,換作二三十年,整個內陸在他眼中,和鄉下農村幾乎沒什麼區別,接連三代最高層都曾親自接見過他。
雖然他現在的確陷入了不小的麻煩,可一個晚輩後生,何德何能,哪來的勇氣,居然讓他自裁謝罪?!
許澤盛滿臉陰沉,強忍著將這個空果盒扔出去的衝動,冷聲道:“開車,去遠洋路東方苑。”
整整一天,這位曾經炙手可熱威名赫赫的港城豪富在接連拜會了京都城裡的五六家門閥,可惜全部鎩羽而歸。
雖然大都笑臉相迎客客氣氣,可是卻全都是冠冕堂皇的敷衍嘴臉,顧左右而言他,沒有一個人願意挺身而出雪中送碳,讓這位曾風光無限的許超人在遲暮之年,充分感受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接連的碰壁,讓許澤盛終於惱羞成怒,回到酒店房間,更是抑制不住的砸爛了所有的杯子。
他扯開西裝領結,望著窗外的千年古都,表情浮動起一抹冷厲。
既然不給他餘地,那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在這裡,他確實是有心無力,可是他在港城經營了一輩子,哪怕現在將資產全部轉移了出去,他們許家在那片土地依然擁有著旁人不可撼動的想象力!
當年,是因為他的助力,港城才得以平穩過渡,沒有經歷過任何風吹雨打,現在,是時候讓某些人看看他們許氏的重要性!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們許氏,能夠讓港城欣欣向榮如日方升,也可以讓港城變得滿目瘡痍民不聊生!
……
“大小姐,許澤盛今天四處奔波,接連拜訪了韓家,柳家,馮家,孔家……雖然幾家都客氣的接見了這位昔日的財神爺,可是無一例外都打起了太極,許澤盛……非常惱火。”
晚飯時間,大管家宋福彙報道。
“知道了。”
宋洛神點了點頭。
宋福彎了彎腰,立即退下,沒有打擾家主用餐。
或許是因為成長,也或許是爺爺頭上越來越多的白髮,如今宋洛神不再像以前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基本上只要在家,都會和宋經國一起吃飯。
宋朝歌也是如此。
這個曾經內部派系林立波詭雲譎的大宅門,在家族繼承人的最終歸屬終於塵埃落定之後,竟出現了空前的和睦與團結。
“許澤盛?”
坐在餐桌邊的宋朝歌筷子一頓,好奇的看向堂姐。
“他不是在Y國嗎?怎麼,回來了?”
許氏撤離資產外遷的事情,如此大的動靜,京都城內誰人不知。
雖說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自己的錢,想用在什麼地方想花在哪裡旁人沒權力干涉,可是許氏不是普通人家,作為曾經重點扶持的物件,許氏可謂是受盡隆恩,結果如今卻選擇了跑路。
許氏這種做法,就像是你含辛茹苦的將一個孩子養大,結果他長大後卻掉頭跑去認了一個外人當父親,雖然比喻有點不太恰當,但如果自己是當事人的話,宋朝歌覺得自己恐怕要氣得吐血。
“這老小子,如此吃裡扒外不知好歹,居然還有臉回來……”
宋朝歌冷聲道,渾然沒有顧忌到輩分問題。
雖說許澤盛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但不代表商人就能沒有基本的底線。
坐在主位上的宋經國像是沒聽到一樣,並沒有進行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