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宮徴羽,瞳孔劇烈收縮,半餉沒有開口。
宮徵羽面色不改,雲淡風輕。
多準備一套新娘禮服。
雖然沒有說得太過露骨,可秦破虜哪能不理解對方的意思。
如今不是封建社會。
雖然很多權貴名流都不只擁有一個女人,可明媒正娶的妻子,依舊只能是一個。
誰敢明目張膽的迎娶兩位妻子?
而且還是他們秦氏的嫡女。
要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面前如此大放厥詞,即使這些年秦破虜的殺意已經收斂很多,恐怕他也不介意用對方的腦袋為自已的侄女捍衛尊嚴,可是沉默半餉後,他並沒有翻臉。
“你是認真的?”
他嗓音低沉開口。
“難道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不成?”
宮徵羽平靜道,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所提出的解決方案究竟多麼的驚世駭俗。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過於瘋狂了嗎?”
秦破虜凝視著她,目光凌厲如針。
他本覺得大哥如此草率決定羽衣的婚事,已經算是喪失理智,可沒想到宮徵羽有過之而無不及。
“瘋狂嗎?”
宮徴羽若無其事,微微一笑道:“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既對你們秦氏那些宗親有了交代,也可以讓你的侄女有個歸屬。”
“並且,還是她想要的歸屬。”
秦破虜半餉沒有言語。
“你可以仔細考慮,但我得提醒你,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那可能就是一輩子。這一點,想必你應該能感同身受。”
孤獨了大半輩子的秦破虜眼神顫動。
良久。
他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我無法擅自做主。”
宮徵羽輕輕頷首。
“我明白,你可以回去和你大哥大嫂商量,我有時間。”
她當然有時間。
可是秦氏沒時間。
要知道,秦氏的宗親都已經趕到杭城,明天都準備參加家主嫡女的婚禮。
“你如何可以確定,宋家那孩子會答應?”
起身前,秦破虜問了一句。
宮徴羽淡淡一笑。
“她答不答應,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既然提出了這個建議,那自然有把握。決定權關鍵還是在你們秦氏身上。回去吧,沒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秦破虜沒再說話,站起身將秦羽衣叫出來後,很快離開了房間。
從始至終,兩人似乎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作為唯一的新郎,似乎根本沒有人問過某同志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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