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血女子,兩天前自己在大殿裡看到過。
雖然不清楚對方究竟什麼身份,但以當時對方的站位,秦羽衣就明白她在地府的級別肯定不低。
初臨地府,她腦子裡混混僵僵,猶處夢幻,可透過這兩天足不出戶的心態調整,她已經逐漸的接受自己真的來到地府總部的事實。
等李浮圖出去後,她來到床邊,很配合的褪下了衣衫,只剩下內衣。
燈光下,那副嬌軀如明珠生暈美玉盈光,白的晃眼。
可是這幅美景只有同為女性的陰落花一人瞧見。
陰落花神色毫無波動,提著箱子同樣坐到了床上。
箱子開啟,裡面裝的是一塊皮革,皮革上面,插滿了一排排的鋒銳銀針!
“或許會很痛苦,忍耐一下。”
秦羽衣沒有任何恐懼之色,無聲點了點頭。
房間外,李浮圖把房門關上,黑無常剛才的貌似玩笑之言再度浮上腦海,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訊息雖然不斷傳了出去,他相信孟婆肯定可以收到,可是此時他卻不得不擔心起另一種可能。
要是孟婆收到了訊息,卻不回來又怎麼辦?
雖然發出的訊息只是說他有急事要找孟婆,並沒有透露具體情況,可是不代表不會有人向孟婆通風報信。
譬如說,此刻正在房間裡面為秦羽衣遏制屍毒的陰落花。
關於自己和孟婆,地府絕大多數人都保持緘默,但有幾人態度卻極其鮮明。
一位就是馬面。
一位,則是那位罰惡司。
李浮圖輕輕撥出口氣,再讓他出去找孟婆,時間上肯定來不及了,他此時只能寄希望於孟婆能夠識大體了。
……
歐洲。
長度能排進前十的汨羅河。
滾滾河水兩旁全是高大的樹木。
有棵大樹不知是因為暴風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是向上生長,而是呈現出一個彎曲的弧度,粗壯的樹幹橫亙在了河面的上空。
此刻樹幹之上,有人輕盈而立,一頭妖冶紫發隨著呼嘯的河風漫天飛舞。
她腳下的河道比較狹窄,導致河水流經這裡會變得很是湍急。
“薩克,我只不過是無意闖入,你居然從埃國一直追到了這裡,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有耐心。”
她望著對岸,輕聲嘆息。
岸邊,一道身影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