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一般眼光看,潘惟肖的舉動確實有些無禮,可聽到了之前潘惟肖所說的那些話後,李浮圖倒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但不管怎麼說,潘榮始終是她的父親,雖然潘惟肖臉色很冰冷,但還是頓住了腳步。
“還有什麼事嗎?我們那邊的菜已經上桌了,耽誤太久恐怕會涼。”
潘榮哪裡會管那麼多,“你給我坐下!”
潘惟妙知道自己這妹妹的性子,唯恐她脾氣發作把場面弄得太過難堪,趕忙走到她身邊拉了拉她的手,“肖肖,爸為了咱們這個家也不容易,這麼多人在,你給他點面子。”
“潘總,你這二女兒,還真是有個性啊。”
一男人不鹹不淡笑道,其貌不揚,但那雙眼睛卻如同鷹眼,異常深沉,給人感覺很不舒服。
潘榮有些不自然的一笑,然後再次對潘惟肖沉聲道:“聽到沒,給我坐下!”
“潘二小姐,既然過都過來了,何不留下來喝一杯?吃飯,不就講究個熱鬧?你和這個小夥子兩個人吃也沒太大意思吧?”
那人再度開口,貌似是在給僵持中的潘家父女打圓場。
雖然很厭惡這樣的場合,但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要是真的惹怒了父親,他直接停了自己的信用卡,那日後可就有苦日子過了。
潘惟肖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做出了妥協。
服務員很審時度勢的添了兩把椅子,李浮圖沾了潘惟肖的光,也得以入座。
不管潘惟妙還是潘惟肖確實都長得一副花容月貌,否則當初唐嘉豪也不會湧起把她們介紹給李浮圖的心思,尤其當這對姐妹花坐在一起的時候,那兩張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嬌顏更是相映成輝,殺傷力成倍攀升。
酒是色媒,在座這些估計來頭都不會太小的中年男人目光時不時就會投到她兩臉上,眼中浮動著垂涎之色。
潘榮自然注意到了,但卻視而不見,潘惟肖坐下後,他也沒再管她,重新浮現起熱情的笑意,繼續和那些人推杯換盞起來。
潘惟肖此刻臉色很冷,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那些男人也沒立即找上她,卻已經有人朝潘惟妙端起了酒杯。
比起潘惟肖,潘惟妙明顯要更為‘識大體’一些,基本上來者不拒。
“你內心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潘惟肖突然開口。
“要是覺得好笑,儘管笑吧,可別憋壞了。”
被所有人有意無意無視的李浮圖搖了搖頭。
看著編著各種由頭找姐姐喝酒的那些老男人,潘惟肖冷笑道:“從十八九歲開始,我和姐姐就開始接觸這樣的場合,這些人,基本上個個有妻有子,甚至孩子可能都和我差不多大,可他們的內心,骯髒得令人作嘔,而我的父親,不僅沒有選擇保護我們,反而順水推舟,利用這些男人骯髒的慾望,把我和姐姐當成了他向上攀登的階梯。”
李浮圖沉默了一會,輕聲道:“這些話你不應該說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