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沒說理解，也沒說不理解，只是等著母親回來。
“不要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刀子捅在你身上，可也紮在了你母親的心裡。”
魏清文盯著床上的林鳶瞧，提到母親的時候，見她臉色終於變化了一些。
“魏醫生……有時候我也沒辦法，若是不那樣做……我會死的……”
“什麼？”
縱然林鳶最後說出的幾個字聲音很小，但病房裡靜悄悄，也能讓魏清文聽清楚。
會死？
迫害妄想症？
她覺得真的有必要把精神科的人找來了……
高麗萍推著輪椅走進來，在魏醫生的幫助下把林鳶放在輪椅上。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魏清文見高麗萍推著林鳶走，在身後正要跟上的時候。
“魏醫生，科室裡來了一個雙相，把你的辦公桌都砸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個小護士立即跑過來。
“魏醫生你先忙，我們很快就回來的，不用擔心。”
“那……快去快回，我這邊忙完去找你們。”
其實魏清文很放心不下，但是那邊的患者還要去處理。
高麗萍推著女兒出了醫院向右拐進了一個大型超市。
超市裡人不是很多，高麗萍直接推著女兒來到糖果區。
林鳶在貨架上挑了很多，晶瑩剔透被做成各種形狀的，大大小小拿了十幾個棒棒糖，又拿了一個鐵盒的糖果。
母親結了賬又推著她出來。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麼把母親支開，她不想讓母親親眼看著自己如同有病似得一幕。
又想到魏清文說的……還要躲避監控。
要是被人抓起來做研究就不好了。
進了醫院後，林鳶側眼望過去，是廁所。
“媽，我想上廁所。”
林鳶手捧著一堆糖果坐在輪椅上。
“好，媽來扶著你。”
高麗萍把輪椅推到廁所裡面無障礙的一間，把女兒的褲子脫至膝蓋處，讓她坐在馬桶上。
“你先上，媽給你拿著這些糖。”
“不，我自己拿著。”
見女兒執著如此，高麗萍也不好勸說，就站在一邊等著。
“媽，你出去唄？你站在這我上不出來。”
“我是你媽，你有什麼害羞的？”高麗萍不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