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如白壽,卻也偶爾有開竅時候,說出這般大膽的求愛之語。
牛翠翠沒有絲毫猶豫,雙頰紅霞如飛,羞澀的眼神盯著壽哥兒,重重點頭。
牛辰綱則是黑了臉,轉身進裡屋,去翻萬年曆了。
女兒出嫁,自然要尋一個黃道吉日。
當天下午,幾人就去白家大宅看了一眼。
宅中空落落的,一件傢俱飾品也沒有,好在不是荒草叢生,只是太冷清。
這一番佈置採購,恐怕也要不少時間。
另一邊,鬼愁幫總部大堂,三位七品強者也是齊聚一堂。
主位之上,坐著一位滿臉陰鷙的光頭男子,一雙手掌竟然呈白骨狀,沒有絲毫血肉。
鬼愁幫幫主,鬼骨手——骨邪。
森白指骨划著鐵椅,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音,骨邪看著下方兩道身影,陰測測開口:
“白壽的事,我需要一個交代,衣紅妝,你負責臨山城情報打探,白壽不足二十歲就突破七品,如此驚人的天賦,以前怎麼沒上報過?”
“哎呀呀,幫主大人,您這就是錯怪奴家了!”
下方,一道身穿大紅衣襖的美豔男子嬌聲開口,雌雄莫辨,媚態天成:
“白壽這等餘孽的情報,奴家一直有記錄,半年前,他還只是小小九品,誰曾想突然就讓他給翻了身!”
“你是說,白壽在半年之內,一連突破兩品?!!”
骨邪雙目圓睜,屁股下面的椅子砰然炸開,渾身氣血溢散,顯然十分震驚。
“是有可能,但更大可能,是白壽隱藏了修為,就等著突破七品後一步登天。”
說到這裡,衣紅妝看向第三道身影,滿眼嫌棄:“說到底,還不是這死胖子貪圖白家財產,覬覦那個什麼白夫人,惹來這個麻煩!”
“啊對對對,你個不陰不陽的人妖說的對,老子就是貪財好色,怎麼滴吧!”
第三人是一座白花花的肉山,手中拿著油膩的豬頭貪婪啃著,此時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燦燦金牙。
“朱貪,長樂賭坊是你負責的,當年對付白家也是你在出手,怎麼沒有趕盡殺絕,如今讓白壽成了禍患?”
聽到幫主冰冷而充滿殺氣的話語,朱貪蓋住脖子的胖臉微微一顫,豬頭都掉在地上:
“不敢隱瞞幫主,是有人暗中出手保下了白壽,連我派去的八品刺客都折了進去幾位,後來我看白壽武道天賦一般,也就不了了之。”
“哦?”
骨邪眼睛一眯,一雙骨手將裂開的鐵椅捏扁揉圓,饒有興致:“有確定目標嗎?”
“有,有!幫主,應該是收留白壽的那家鐵鋪老闆,大機率八品,小機率是七品!”
骨邪淡淡點頭:“紅妝,我給你三天時間,將這個店鋪老闆的底細,給我查探清楚。”
“幫主,您是想……”
衣紅妝似乎想到什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半年跨越兩個大階,不管他是真是假,有沒有大機緣,打斷四肢,敲碎骨頭,就全都知道了。”
“幫主,不到二十歲的七品,恐怕不簡單,要不要……上報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