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們面面相覷,這才想起來這個獸人是有名的惡毒雌性,頓時有些瑟縮。
但是離開這裡,去哪裡找這麼好玩的事啊?
虎族幼崽鼓起勇氣:“我們按你說的做,但你不許打我們,也不能趕我們走!”
巫山月:“嗯嗯,一言為定。”
“一言……什麼?”虎族幼崽阿木撓了撓頭,“你怎麼跟花楹姐姐一樣,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我的意思是,我答應你們,說到做到。”
阿木體格大,年齡也大,其他幼崽都很聽他的話。
只有一隻體型比他略小的豹族幼崽唱反調:“阿母說惡毒雌性說話不算話,還會偷偷吃幼崽,我們快走吧!”
阿木惱了:“笑笑,部落裡的獸人才不會吃幼崽,你阿母在騙你。”
“哼,那是因為你沒有阿母吧!”
阿木被戳中了傷心事,嗷嗚一聲,大發雷霆。
笑笑縮頭縮腦的跑了,但也沒跑遠,躲在一棵樹幹後面,向這邊張望。
巫山月拍了拍炸毛的阿木,用修煉多年的擼貓手法給他順毛:“好啦,不生氣,我吃不吃幼崽我還不知道嘛?我不吃的。”
阿木在她手下攤成了一團貓餅,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看得其他幼崽一臉羨慕。
“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我也想被摸摸。”
部落裡的獸人們無時無刻都有事情要忙,各家幼崽都交給專門負責帶崽的獸人來照看。
可幼崽多,帶崽的獸人只有一個。
根本顧得上挨個幫他們舔毛,親親抱抱舉高高,都是任由野蠻生長。
巫山月來者不拒,恨自己不能長出三頭六臂,摸摸這個,摸摸那個,臉都要笑爛了。
幼崽們也很熱情,一個個往她身上撲。
躲在樹後面的笑笑看著這一幕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不就是梳毛嗎?
有什麼好激動的,他才不稀罕。
巫山月轉眼就被埋在了一群毛茸茸的下面,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呼。
君不見那十多斤重的貓都能給鏟屎官踹出個好歹來,這群雄性幼崽儘管已經很收斂力氣了,還是會不小心傷到她。
還好風回一直注意著巫山月的動向,及時把她撈出來。
看著頭髮散亂的巫山月,風回無奈道:“這群幼崽很皮實,你別太縱著他們了。”
阿木不好意思的嘿嘿兩聲,當場變了人形。
七八歲大的幼崽剛剛覺醒人形,還沒有什麼羞恥心,光著屁股趕著還想蹭巫山月的其他幼崽到一邊去了。
風回呵了一口氣,語氣隱忍:“變回去。”
阿木充耳不聞,跟其他幼崽一起興致勃勃的,又折騰起了土塊。
巫山月哈哈大笑:“沒關係啊,都是小屁孩兒。”
笑笑見沒人搭理他已經從樹幹後面出來了,絕不承認自己心裡有些羨慕,嘴硬的自語道:“蠢死了,被別人騙著幹了活都不知道,果然是惡毒雌性。”
他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轉頭慢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