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帶妖異冰冷的蛇瞳緊盯著,很難不頭皮發麻,巫山月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自己是直接就著庭蕪的手吃的土豆。
啊啊啊自己被燙傻了嗎?
怎麼會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來啊!
這時身後的另一道眼神也變得清晰起來,安靜溫柔帶著點幽怨,不用想都知道是風回的。
“……啊哈哈,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巫山月乾笑。
庭蕪嘴角勾了勾:“不用,小心燙。”
土豆又往前遞了遞,幾乎貼到巫山月的嘴邊,讓她張嘴只有吃土豆的份,什麼話也別想說。
巫山月只好糾結著啃了一口。
庭蕪挑了挑眉,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幫子。她被迫噘嘴,眼神嫌棄,大哥,吃東西呢,你手上的灰都搞我臉上啦!
“張嘴。”庭蕪又說。
這下巫山月的眼神變成了驚慌,不行不行,現在張嘴就變成鴨子嘴了,難看死了。
庭蕪也沒堅持,很快鬆了手,沒事人一樣繼續給巫山月喂土豆。
巫山月一個大土豆吃完,差點沒被撐死。
轉頭一看,晃和其他獸人都低著頭,好像沒發現這邊動靜似的,實則眼睛嘰裡咕嚕轉,瞄一下這個人再瞄一下那個人,一點沒少看。
巫山月無語,還不如光明正大看呢。
小小一個動作,庭蕪的形象在她心裡從好巫醫,變成了有點病的好巫醫,她想繞著這人走,但風回還在這兒呢。
她猶豫了一下,捧著剝好的土豆湊到風回面前:“那個……你嚐嚐這個。”
風回失血過多,臉白得跟雪一樣,唯有一雙眸子是剔透漂亮的血紅,映出巫山月花貓似的臉。
巫山月:靠,忘記擦臉了。
風回無視余光中抱臂看向這邊的庭蕪,伸手給巫山月擦了擦臉,自責道:“雌主辛苦了,這些明明都該讓我來做的。”
他不在意,巫山月反而愧疚。
“我這有什麼辛苦的?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我下次不會再這麼莽撞了。”
風回深深看了一眼巫山月,低頭吻了吻她還有些發紅的指尖,喃喃道:“您太好了,好得讓我感覺在做夢。”
巫山月紅了臉,湊近了小聲說:“我、我也沒這麼好吧?”
“有。”
雌性尊貴,雄性為保護雌性而死是常態,是榮耀,但願意為了雄性以身涉險的雌性,這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
晃本來不想打擾年輕的雌性雄性交流感情,但兩個人湊在一起就沒完了,他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這個黃果子……”
“土豆。”巫山月小聲說。
“哦,土豆很好吃,也很容易吃飽,比其他果子強太多了,以後就作為我們部落的採集食物。不過,除了桃山腳下,你在其他地方還有發現嗎?”
“沒發現,下次採集可以仔細找找。”
“行,你把特徵告訴紅,讓她幫你找。其他地方如果找不到,就來找我。”晃的臉上閃過兇狠,“我會親自跟白頭鷹部落的首領商量領地問題。”
大澤部落的首領既不採集,也不狩獵,平日裡看起來遊手好閒,實則每一次出手都是生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