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霏好幾次想抽開自己的手,但秦策的力氣太大,使她根本沒辦法抽開。
她想用腳踹他也沒辦法,秦策經過上次的事,對她這招已經起了防備。
顧宇城看著舞池中緊靠著跳舞的二人,眸光漸冷,手中的力氣不斷加大,幾乎要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宇城,不知我能不能與你跳一支舞呢?”柳穎察覺到顧宇城的不對勁,再看看舞池中的兩人,唇齒間的紅酒味變得酸澀。
顧宇城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伸出手牽起她的手,走進了舞池。
“宇城,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我才是你的舞伴呢。”柳穎在他耳邊輕輕吐氣,帶著微微的不滿。
也只有她才能感覺得到,站在面前的這個冷峻男子的心根本就不在她這個舞伴身上,僵硬的身軀,機械的舞步,還有時不時看向白雨霏的眼神。
“嗯。”顧宇城心不在焉,聽到柳穎的聲音才勉強收回心神,冷冷地回應。
“那就好好跳你的舞。”
柳穎抿著顏色豔麗的薄唇,不再說話。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壓讓她害怕,她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原城,狹長的眸子裡彷彿有看不見的火焰將她灼傷。
她心裡也越發明白,這個白雨霏的身份,絕對不是他口中解釋的那麼簡單。
顧宇城深沉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不遠處曼妙的身影,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擁在懷裡,深沉的眸色沉了又沉,暗流湧動。
白雨霏暗暗用力幾次,始終掙脫不開秦策的鉗制,舞池裡的人不多,掙脫得太過明顯的話,恐怕會被其他賓客們誤會,她更加懶得解釋,於是慢慢的不再掙扎,只用一雙美目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低聲質問。
“當然如你所見,想請你跳一支舞啊。”秦策勾唇一笑,捏了捏他們交握的手,“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邀請你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抱歉,我沒空。而且你並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吧。”白雨霏淡淡道。
秦策挑了挑眉,看著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睛,閃爍著黑曜石般的光澤,美麗的動人心魄,心中微微一動,“你真美。”
白雨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加理會。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是真心想知道。”秦策挑了挑眉,有點興味盎然的追問道,“美麗的小姐,你的教養允許你連續拒絕我三次嗎?”
白雨霏不屑,說道,“我的教養與你無關,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感到厭惡了。”舞步不停,但是她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是因為他嗎?”秦策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
白雨霏抬眼看去,卻不料剛好撞見顧宇城看過來的眼神,她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想收回目光已經來不及了,卻見顧宇城與她對視之後竟然放開了舞伴的手,徑直地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秦策橫跨一步,伸手在白雨霏身前,擋住了想要一把拉住洛西手的顧宇城,似笑非笑的說,“這位小姐好像是我的舞伴吧?”
顧宇城冷冷的瞥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狠唳,越過秦策拉住白雨霏的手,“跟我走。”
白雨霏沉默,卻緩步走到顧宇城身邊,畢竟作為女伴參加這場舞會,她不會選擇另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
“我說怎麼有點面熟,原來是顧總,久仰大名。”秦策挑眉,絲毫沒有被舞伴背叛的尷尬,反而對顧宇城伸出右手。
“不好意思,忘了帶名片,秦策。”
“幸會。”
顧宇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冷漠的回了兩個字就拉著白雨霏離開,留秦策站在舞池中。
不遠處同樣被舞伴拋棄柳穎,絲毫見怪不怪的勾唇一笑,微微點頭示意秦策,便轉身離開。
“呵,越來越有趣了。”秦策站了片刻,自言自語,然後也默默離開了舞池,不知去了哪裡。
顧宇城一路沉默不語,把白雨霏拉到一個別人很難注意到的角落,這才把拉著的手放開。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沉默了片刻,顧宇城冷冷地開口。
“我的什麼身份,你的妻子嗎?別人好像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顧先生。”白雨霏摸著自己的手腕,潔白的面板上被勒出的紅痕格外刺眼。
“那麼白小姐,我再也問一次,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顧宇城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