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這個名字跟當年跟隨在傾月身邊的侍女一樣,若是讓她成為此世傾月的侍女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傾月應該會很開心吧。”雲澈回想起那個對夏傾月忠誠不二的侍女,對於這個憐月的態度緩和了幾分。
“只是這個女人有些瘋批,需要調教一番才好。”雲澈能明顯感受到憐月情緒的大幅波動,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並非是一個好選擇。
雲澈從來不是一個仁慈之人,特別是對大多數深淵之人,他從未有半分憐憫之心,若是無法為他所用,那便只能被清理掉了。
三日很快過去,雲澈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跟弦月建立默契,為之後的神源傳承做準備,因此他除了修煉便是與弦月待在一起。
在不斷相處的過程中,他與弦月的關係也在慢慢拉進,至少現在他可以很輕鬆的將弦月約出來,不會被對方拒絕,這成了他手中的一張牌,一張隨時致命的牌。
“此物名為星月太虛鏡,一共只能用三次,它可以勘破所有一切的偽裝,呈現掩藏在背後的真實,你可以在我身上試試,只不過這樣有些浪費。”憐月將一塊鏡子交到了雲澈手中,這是用星月幻石做成的,其中凝聚了她身上的太虛之力。
“怎麼,現在的你還有一層偽裝存在?”雲澈接過星月太虛鏡,把玩起來,他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一股精神之力,如針刺一般,極為不凡,隨後目光上下掃過憐月略帶驚奇之色。
“那倒沒有,只是這鏡中的星月太虛之力可以勘破我身懷太虛之體的秘密,可以完全映現我之前勉強展示出的寒月異象,在星月太虛鏡面前,任何的體質都將無所遁形。”憐月解釋道。
“有趣,豈不是說有你在,我就相當於獲得了一件探寶神器?”雲澈倒是挺驚訝這太虛之體的能力的,若能提前發掘特殊體質,然後加以培養,那麼日後這些人的戰力定會極強,而且還能為其所用,這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不,並不能,是因為你的星月幻石加上我的太虛之力才有這般能力,單憑我自己僅能勘破虛妄與偽裝罷了。”憐月搖頭否認,能夠看破他人體質的能力並不是這麼容易得到的,否則一國的平均實力將會大幅提升。
雲澈的神色略顯遺憾,不過他沒有猶豫,直接使用了一次星月太虛鏡,對他來說確保萬無一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使用次數的珍貴程度,暫時不在雲澈的考慮範圍內。
如三日前那般太虛寒月出現,只不過這一次的寒月之上並沒有雲澈的身影,只是它原本的樣子罷了。
“你擁有太虛之體,與紫闕月神的契合度應該是完美級別,這點不需要懷疑,不過你如何能保證一定奪得月神子之位,難道你的神格在八分以上?”雲澈這幾日翻閱了一些星月神國的典籍,瞭解了一番關於太虛之體的資訊。
“我擁有七分神格,雖然比不上你,但在整個月之國內,我亦屬最頂尖的那幾人之一,加上我對紫闕月神的完美契合,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奪得此位置。”憐月很有自信的回道。
“只有七分神格嗎?這怎麼配得上我這個星神子,我可是完美神格的存在。”雲澈淡淡回道,顯然對此並不滿意。
“你以為人人都能擁有完美神格嗎?”憐月忍不住給了雲澈一個白眼。
雲澈也不在意,而是開口說道:“你將神魂展開,不要設任何防禦,我想看看你過往的所有記憶,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看著憐月扭捏的模樣,雲澈冷笑一聲,他從一開始便不覺得憐月說的都是真的,對方必然有所保留。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只是我不想將過往的悲劇展示在你面前……”憐月內心泛起苦澀,將自身的記憶毫無保留的交給對方,這與扒光了讓別人看身子又有何區別。
“如你之前所言,那悲劇的主角一直都是你母親,而不是你,你又何必自擾。”雲澈一針見血的說道。
“好吧,這是我們合作最重要的基礎,的確我不應該保留,那你來吧。”憐月面露覆雜之色,最終還是同意了雲澈的要求。
雲澈毫不客氣,玄罡直接侵入到憐月體內,獲取著她這一生所有的記憶,不放過任何一絲。
“原來如此,你的太虛之力一直供養著弦月,你和他之間竟還有這段關係存在,難怪你會不想讓別人知道。”雲澈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不禁感嘆這世界有時候真的荒謬。
“……”
憐月低下了頭,感覺整個人有些無力,訴說道:“弦月他本身雖有很高的天賦,但與紫闕月神的契合度一般,但因為我的存在……我與他是同父所生,有著血緣之系,我體內的太虛之力被巫神月用血祭禁術用來溫養弦月……我的存在只是一個輸血工具罷了。”
憐月的話語讓雲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雲希,龍忘初還在的時候,雲希過得便是這樣的日子吧,用自己的精血換取龍族的庇護,只不過比憐月稍好一些,她的自由並沒有被完全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