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青年可不管其他人的想法,依舊只壓“豹子”,哪怕每次都輸,他的臉上都依舊冷俊,絲毫沒有動容,彷彿他來此就是給賭坊送“錢”來了。
漸漸地,懷疑的人越來越多,終於,又過了幾把之後,有人忍不住了,衝大漢和冷俊青年質問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一直壓‘豹子’故意輸錢,該不會是賭坊請來的‘託’吧?”
“這位客官,我們水雲賭坊的信譽可是眾所周知的,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要實力有實力,需要找‘託’麼?再說了,這人我又不認識他,而且就算要找託,也不會找這麼明顯的吧?”大漢辯解道,心裡卻有些犯嘀咕,該不會真是找來的託吧,不然誰會這麼往賭坊送錢,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問題。
可是,水雲賭坊真的不需要“託”啊!
難道是賭坊的對頭找來的,目的是為了毀水雲賭坊的名聲?
一時間,大漢心裡想了很多,然而那人卻不管那麼多,直接道:“誰知道你們在玩什麼花樣?快叫管事的出來,我們要當面對質。”
“對,當面對質!”
“讓管事的出來!”
同樣質疑的和一群不嫌事大的人開始起鬨,你一句他一句,口水都要把大漢給淹沒了。
其他賭桌上的眾人也開始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不少好事者也圍了過來,頓時大漢額頭冒汗,壓力倍增。
這是要是處理不好,說不定水雲賭坊的名聲就敗壞在這裡了。
與此同時,大漢也肯定了冷俊青年是對頭找來膈應賭坊的“託”,頓時看向他的目光很是不善。
就在大漢打算去叫管事的來處理時,冷俊青年不再沉默,冷冷地看向第一開始質疑的那人,冷道:“石某一向對豹子情有獨鍾,願以千金來換,不行麼?難道這賭坊的豹子還壓不得麼?”
“一派胡言!哪有人來賭坊就為壓‘豹子’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這人就是賭坊請來的‘託’。”那人被他眼中的冷意盯著,渾身不舒服,卻絲毫不曾退縮,繼續慫恿道。
“哼!你是誰派來的?汙衊石某意在為何?”冷俊青年神色更冷了,冷聲質問道。
“你說什麼?什麼誰派來的?這話應該我們來問你吧,誰派你來這裡當託的?”那人心裡一虛,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大聲質問。
“對對,誰派你來的?”眾人紛紛叫嚷道,就連大漢都跟著說了一句,要是能讓他自己說出來路就最好了,否則要是驚動了管事的,哪怕最後澄清了事實,他也會落個辦事不利的罪責。
冷俊青年神色愈發冰冷了,隱隱的有著一絲光芒在他冷咧的眸子裡閃爍。
“既然他不肯招待,那我們就把他綁了,送到管事的面前,看看管事的給個什麼交代。”那人感到一絲不妙,提議道,頓時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
“來,把他綁了,看他招是不招!”眾人將冷俊青年團團包圍,一個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們敢?”冷俊青年眼中冷芒閃爍,他察覺到了一縷陰謀的味道,似乎與他料想的不同。
“威脅我們?大家上啊,給他一個教訓,對這種人根本不必與他講人道主義,先拿下再說。”那人眼中閃過銳芒,在這裡的多是江湖豪客,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冷俊青年這一句“你們敢?”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果然,原本多數只是起鬨的人眼神變得不善起來,將原本信奉的江湖規矩也拋到一邊去了,冷笑著緩緩朝著冷俊青年逼近。
威脅他們?那就讓他看看,他們到底敢不敢!
冷俊青年神色冰冷,他早就察覺到有人盯上了,來到水雲賭坊,又做出了異於常人的舉動,就是為了引出那人,卻沒想到如今事態似乎超出他的掌控了,本是獵人,卻彷彿成了獵物。
人群中不乏有高手存在,就算是他,想要全身而退,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獵物麼?”冷俊青年眼中殺機大盛,不等眾人出手,他的身體就動了,先發制人,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首先的目標,正是一直慫恿的那人,若是所料不錯,主導這一切的就是他。
“動手!”那人絲毫不懼,縱身迎了上去,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若沒有一身本事,他哪敢接這個活?
兩個人的動作,就像是點燃了油桶的導火線,場面一下子爆炸了,眾人頓時紛紛出手,加入了戰鬥。
武者之間的戰鬥,可不是凡人的打架那麼簡單,那樣的破壞力不可同日而語。
靈氣肆虐,鮮血飆飛,戰場周圍的賭桌、賭具統統被掀飛了,碎屑飛揚,唯有特質材料的物品才能在這樣的戰鬥中保持完好。
明白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局,冷俊青年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每次出手都會伴隨著鮮血迸濺,骨裂之聲,慘叫聲迭起。
眾人越打越心驚,這是怎樣的怪物,在場這麼多人圍攻,竟然還制服不了對方,除了幾位高手能夠與其硬碰之外,其餘人被他逮著,非死即傷。
交手時間不長,已有兩人被殺,五人重傷,十餘人輕傷,被冷俊青年針對的那人鼻青臉腫,左臂骨都被轟得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