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一看,看見哭的梨花帶雨的孟鳶憐,玲瓏的身軀在異獸巨大的手掌裡只像是一直不斷掙扎的小蟲子。她看向江餘的眼神不再是惱火和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恐懼。
江餘掙扎了好一陣,終於放棄了抵抗,乖乖的呆在巨獸的手裡,尋找著逃跑的時機。
不知跑了多久,巨獸終於停下腳步,但此時此景已經不是方才那個貼滿了奇異符咒的巨大甬道了,而是一個寬闊遼大的廣場。
廣場通體由紫色石磚鋪砌,八道如人一般大小的白色符籙漂浮在廣場的四面八方,天空之上一道龐大而奇異的陣法如同鎮壓著什麼一般,死死地壓在這片天地之上。
而在廣場中央,是一個兩人高的怪人,怪人一身破爛的暗金繡畫長袍,一雙睥睨天下的紫眸雕刻在一張冷峻的臉上,他的雙手雙腳被一副副玉白枷鎖禁錮著,難以動彈。
“小輩,不知死活。”怪人沒有張口,他的聲音卻傳遍了這遼闊的廣場。
江餘正要開口,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便是法則的力量——放這兩個可愛的小朋友下來,亂曜。”話音剛落,巨獸便蹲下身來,將兩人扔在了紫色地磚上。
“你的名字。”怪人又說道,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
“什麼我的名字?”江餘發現自己能說話了,試探著說道。
江餘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狠狠地錘打在胸口,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看著怪人的眼神帶著恐懼。
“你的名字。”怪人語氣冷得像九淵的萬年鬼冰。
“小子名叫江餘。她是我的師姐,孟鳶憐。”江餘聲音顫抖,恭恭敬敬的說道。
怪人猛地一瞪,江餘周身欲裂,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拋飛六丈之遠。
“我不希望聽到其他的話。”
這怪人的性格古怪至極,稍有不順,他便以暴力相向,實在難以相處,江餘看向怪人的眼光帶著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憤怒和滿滿的恐懼。
“本尊大古天王,被鎮壓此地已兩千年之久,兩千年啊,就是玄門尊者,也要被磨死了。本尊好久沒與人交流過了,方才若有招待不周,兩位還請見諒。”
怪人裂開大嘴,露出一道詭異的笑容,又說道:“亂曜,將他們帶過來。”
異獸亂曜嘶吼著,抓起兩人,一個跳躍,便來到了怪人身邊,將兩人放了下來。江餘本就被打得虛弱,還給這般粗暴地抓起來,他只感覺周身疼痛至極,看向怪人的瞳孔迅速放大,這怪人方才如此冷漠,如今語言又顯得這般尊敬,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兩位小輩,光臨寒舍,不如,便留下來,陪本尊解解悶。”
“本尊許你百般玄妙秘法,助你登至巔峰!你儘可享受千年壽元。”
“如何?”怪人怪笑著,聲音充滿了誘惑。
江餘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