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那天沈嫻隻字未提弘正帝與她說了些什麼。
晚上的時候時凌將自己一身的血汙洗乾淨了才敢上榻。
沈嫻立馬轉身把他抱的很緊很緊,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似的。
時凌也用力回抱著她,只是眉頭緊皺,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阮阮…”
沈嫻居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不會告訴你陛下個我說了什麼,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時凌抓下她的手,語氣有些著急:“你先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什麼?”
無論今日弘正帝找不找沈嫻,他們都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當作沒發生,今日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
朝堂上會有動盪,京都城的百姓也會開始鶴唳風聲。
沈嫻抬起眼眸看他,伸手摸了摸他凌厲的劍眉,輕聲道:“子卿,你不累嗎?我們睡覺好不好?”
時凌眉頭皺得更緊了。
沈嫻立馬用她微涼的指尖替他撫平,勉強揚起微笑說:“放心好了,有你在什麼危險都不會發生,我相信你,你也要信我,就算陛下跟我說了什麼也一定不是壞事。”
時凌抓下她的手。
“我不知道皇兄跟你說了什麼,但你別聽,他很會利用人的軟肋來替他辦事,那些事情我來就好,你不需要操心。”
沈嫻等他說完話立馬伸長脖子吻住了他的唇,學著時凌往日的樣子主動與他纏繞在一起。
這還是沈嫻第一次在榻上如此主動。
時凌雖然清楚的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的問題,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是他到底是個男人,嬌妻主動示好如何忍得住?
當人是勇往直前,把握主動權,重振夫綱。
陛下龍體抱恙,連著幾日都罷朝,朝臣們私下紛紛議論是否要儘快推崇太子即位。
可看時言淵一點都不著急,甚至每日都奔波調查陛下生辰宴的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
眾人深感太子之孝心,同時也開始焦慮。
幾個朝臣私下聚在一心樓。
“你說咱們這太子心可真大啊,現在這關鍵時刻不想著籠絡人心,跑去查刺客。”
“誰說不是?刺客自有刑部的人審問,他湊什麼熱鬧啊,我看那三皇子整日往沈尚書府邸跑,多半是想拉攏沈家。”
另有一人擺擺手:“我看不能,你想想沈家嫡女沈嫻嫁給了宣王,那宣王誰人不知是向著太子的?沈家不明白著跟太子一條船上呢嘛。”
有人不贊同:“未必,沈嫻畢竟只是嫡女,那沈遠鶴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子,誰知道他是什麼心思,蹴鞠賽上、生辰宴上已經救了兩次三皇子了,這不明顯戰隊三皇子。”
幾人聊了半天都沒達成一致,最後居然還了個賭局說沈家到底是站隊三皇子還是太子。
這事兒聊開了,居然還傳到了民間,賭注越下越大,沈嫻在王府裡侍弄花草的時候聽到這裡一不小心把一朵開得正豔的綠牡丹直接剪了下來。
她心疼的皺了皺眉頭,香濃趕忙道:“小姐剪的好,這盆綠牡丹明年一定能生的更好,我給小姐把牡丹簪上吧?”
往日裡沈嫻找不到好看髮飾的時候,就會去院子裡找一朵開得最好看的花簪在髮間,不僅好看還能吸引蝴蝶。
沈嫻點了點頭,任由香濃給自己簪在髮間,清麗雅緻又不失華貴,她很滿意。
“香濃,去把阿風找來。”
“找那個呆子作甚?小姐要出門啊?”
沈嫻好笑看她:“怎麼?我不出門就不能找他了?這般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