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打板子。”
說完,還瞧了一眼沈嫻的臀部,像是在預測她到時候的屁股會是怎樣的慘狀。
沈嫻趕忙將雙手背在身後遮住自己屁股,極力反駁:“不行!我不能留疤,我不要。”
時凌忍著笑輕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還知道不能留疤,手上的疤好全了麼?欺騙本王的下場就是如此,知道怕了?”
“王爺當真捨得?”
“當真捨得。”
沈嫻的臉瞬間耷拉了下去,委屈巴巴的嗔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遮著自己的臀部跑回去對著香濃求安慰。
香濃瞧瞧自家受委屈的小姐,又看著忽然心情大好的王爺,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得先抱著她安慰幾句。
好半天阿風才從屋子裡出來,又聽見立馬小孩兒微弱的哭聲,沈嫻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於是帶著時凌一同進屋,剛巧見到婦人抱著剛剛轉醒的孩子準備出來。
見到幾人,忽然紅著眼眶撲通一聲跪地。
“哎呀!你怎麼又跪了。”
沈嫻想上去攙扶她,婦人卻哭著搖頭說:“菩薩,您就讓我給您磕個頭吧,是你救了我的孩子,救了我的命啊!”
說完她便將孩子放到一邊,虔誠的給沈嫻磕了一個頭。
沈嫻看的心中不是滋味,又見她不起來,乾脆蹲下身來與她說話。
“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孩子的父親呢?”
婦人將孩子重新抱回懷中,哀哀慼戚道:“我姓周,他們都叫我四娘,我丈夫...”說起那兩個字週四娘忽然雙目通紅,彷彿很是痛苦。
好半晌才忍下苦痛道:“我丈夫,死了。”
沈嫻一怔,回頭與時凌眼神對上,後者蹙眉:“你丈夫是守邊將士?”
週四娘有些詫異的抬頭,隨後點了點頭。
還真是。
那沈嫻猜的是一點都沒錯,可一般駐守邊疆的將士家眷都會被特殊照顧,每個月的銀錢也比別的將士要多一些,就算是戰死沙場那也會有一筆撫卹金才對,別說是被人欺負成這樣,別不會連買米的錢都沒有。
於是沈嫻問道:“那你怎麼會到路邊乞討?難道那筆撫卹金你都花完了?”
“撫卹金?”週四娘迷茫:“什麼撫卹金?我連一個銅板都沒見到!”
時凌的眉頭越皺越深,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個月前朝廷的人來過,說是我丈夫做了逃兵卻死在了敵軍之手,只帶回來...他的腰帶,因他被當做是逃兵朝廷沒有給我一點撫卹金,周遭的鄰居聽說我丈夫做了逃兵便開始對我冷嘲熱諷,諸多為難...”
她說著哭的更加大聲,她瘋狂的搖著頭:“可我知道他不是!我還記得他當時說他參軍時那自豪的模樣,穿著軍裝說他要建功立業,要我做將軍夫人的樣子,他一身武勇怎可能做逃兵!”
週四娘越說越激動,最後因為體力不支險些暈倒,好在沈嫻將她抱住。
緩緩望向時凌,眼中有些祈求。
後者悄然捏緊了拳頭,輕聲詢問:“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週四娘虛弱的看向時凌,有些警惕,不敢說。
沈嫻連忙解釋:“沒事的,他是宣王,若你丈夫真的沒有逃走,他定會幫你丈夫平反的,他是好人!”
時凌眼眸落在沈嫻說話的神情上。
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