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上。
「滿速兒空有一個好名聲,簡直不知所謂,戰場上竟然如此輕敵。」
「那個金鳳凰的招式也頗為不凡,當真是有死氣凝結,滿速兒倒也不冤。」
「可惜牙蘭就束手束腳了,無法再試探那張清,此戰再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走吧。」
「你感覺到了嗎?」
「什麼?」
「這個天地的呻吟,黑石的喜悅。」
「怎麼會如此?那張清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這是我們找到白石頭的好時機。」
「看來剛才也是個陷阱,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等情形。」
任我行只感覺自己腦中靈光乍現,無數奇思妙想湧上心頭,看了一眼四周,一揮手把婁玉敏彈開。
身形卻飛速撲進了眾多軍士當中,揮著割鹿刀開始了廝殺,無窮無盡的生命元氣瞬間湧入體內。
婁玉敏只感覺體內的真氣全部進入了對方的體內,自己身體甚至有些空蕩蕩的,隨即身形一軟,就被甩了出去。
張永早在一旁策應,見到自家愛侶的身形飛出,連忙把對方摟住,運轉著葵花寶典,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馬上。
林志通本來就在一邊守護,看見任我行已經開始了殺戮,婁玉敏也到了安全的地方,也是放下了心來。
但他卻沒有開始殺戮,因為面前的敵軍都已經變成了無血的屍體,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趙景隆,聳了聳鼻子道:「要下雨了?」
趙景隆心神還在激盪,剛剛恢復了片刻,有些不明所以,連忙四下一看,卻是一驚。
只見那張清好像瘋魔了一般,直接朝著大軍殺去,數十具無血的屍體瞬間四散在地。
而就在此時,原本的烈日驕陽卻被雲層遮蓋,而且越來越厚,不過茶盞時間,天空中就已經陰雲密佈,越積越多,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感。
彭清看著金鳳凰一刀就廢了滿速兒,心中大驚,這張清已然如此修為,兩個弟子的功法也是這般犀利,當真讓人不可思議。
連忙大叫道:「滿速兒已死,牙蘭逃竄,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跪地投降者免死。」芮寧也是連忙大叫,隨即又用西域語直接開始了大叫。
加思蘭的軍士四下一看,果然已經沒有了自家老大的身影,頓時大驚,整個防守的人員瞬間就大亂。
彭清看著亂兵,剛要喊說全軍出擊,卻是一驚,只感覺整個天空暗了下來,連忙抬頭看去,只見整個必殘城上空都被烏雲籠罩。
心中大駭,領兵作戰,知天時是首要的技能,所以這幾天他和其他兵士都做了預測,這幾天根本不可能有雨,甚至連半片烏雲都不可能出現。
而且此地靠近火焰山,如果說預測錯了,只可能是預測到有雨,卻沒有出現,根本不可能會預測到晴卻出現陰的情況。
連忙道:「芮寧,你多在兄弟們跟前跑一跑,千萬不要亂了軍心。」
「是,將軍。」芮寧連忙應下,他知道輕重,天地異象出現,對軍心的打擊時最大的,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營嘯。
任我行只感覺腦中的眩暈越來越濃郁,但是靈臺卻越來越光明,很多之前沒有想到的東西也都明白了過來。
眩暈與其說是大腦的反應,其實何嘗又不是另一種痛苦之力呢?或者說這也是情緒之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