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珊珊怎麼看這個笑容怎麼不順眼,眼睛一瞪罵道:“你笑什麼!還不快跪下認錯!”
段如瑕將手裡的月月紅遞給身後的宮女,挑了挑黛眉,笑道:“臣女是笑公主天真。”
“這其一,公主天真在以為這月月紅是公主你一人的。這花卉種在御花園,是花匠養來給陛下和各宮娘娘觀賞的,要真論起來這花是誰的,那這裡頭的花卉盡數都是陛下的。往大了說,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不要說這小小一株花,何時成了公主你一人的了?”段如瑕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和肖珊珊胡說八道。
肖珊珊氣紅了眼睛,“你、你你強詞奪理!”
“公主又冤枉臣女,臣女就事論事,哪裡強詞奪理。”段如瑕委屈的垂了垂眸。
肖珊珊咬了咬牙,“那就算如此,你私自摘了父皇御花園中之物,更該罰!”
段如瑕悠悠一笑,“公主怎知,這花不是臣女摘來想要打理一番,呈給陛下的?”
肖珊珊長大了嘴巴,憋得臉紅脖子粗,“你分明就是胡說八道,你你你……”
“這裡在吵什麼?”二人爭論不休之際,不遠處傳來皇后的呵斥之聲。
肖珊珊轉頭看去,才發現皇后和淑妃一前一後往這邊來,肖珊珊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不顧禮數上前就道:“娘娘給兒臣做主啊,段如瑕她私自摘取御花園內的花卉,還拒不認罪,顛倒黑白,誣陷兒臣。”
肖珊珊說著說著倒還真有些委屈了,伸手就想套近乎的碰碰皇后。
皇后皺著眉,眼看肖珊珊就要碰到她的手腕,猛地一揮,呵斥道:“本宮方才在路上遇見紅嬤嬤,聽她把事情都說了,分明是你無理取鬧,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哪有點一國公主的樣子!”
皇后也不是肖珊珊親孃,平日裡這女子囂張跋扈的,皇后也知道這是個打壓她的好機會,訓斥起來一點不顧她的顏面,“小七,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前些日子才害了你十妹,被太后責罰,今日你是來報仇了不是,竟還來欺負小十,本宮看你是上次的教訓沒吃夠!”
“這……這關十妹什麼事啊……”肖珊珊聽皇后舊事重提,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上次因為肖玲瓏的事情她被太后狠狠責罰,現在是半點不敢惹肖玲瓏,哪裡敢找她報仇。
淑妃瞥了一眼肖珊珊,淡淡插嘴道:“七公主,做就做了,莫要裝傻,那月月紅十公主喜歡,便採來送給敦和郡主,十公主還是個小孩子,她怎知那月月紅是你種的,你竟因此就怪罪她,被娘娘發現了還不肯認賬,身為公主,這般作風可有傷易妃姐姐的面子。”
肖珊珊張嘴想要反駁,卻驀地從淑妃的言語中品出了些什麼,她扭頭往後一看,這才注意到那窩在段如瑕懷裡小小的人兒,剛才還悄悄的看著她,現在又扭了過去。
那張臉,不就是前些日子害她害的極慘的十公主肖玲瓏。
肖珊珊看著段如瑕的模樣,大抵猜到她被段如瑕擺了一道,就算她現在解釋說她沒認出肖玲瓏,憑她不久前的作為,也不會有人相信她,這頓罰她又躲不過去了,這不是吃了個悶頭虧麼!
“段如瑕你無恥!”肖珊珊想想總歸是要挨罰的,不如把憤怒吐乾淨了。
可皇后不想聽她汙言穢語汙了耳朵,示意身後兩個人高馬大的嬤嬤一左一右擒住肖珊珊,將她帶出御花園去。
肖珊珊叫囂的嘴巴被堵上,什麼也說不出,眼看同段如瑕擦肩而過,瞥見她眼底的蔑視和嘲笑,盛怒中忘乎了理智,那兩個嬤嬤沒成想她還膽敢違背皇后娘娘命令,一時不察讓她掙脫。
肖珊珊離著段如瑕極盡,堆砌的花盆後頭正好是一汪池水,段如瑕被她扯住了袖子,千鈞一髮之際,只得巧勁把肖玲瓏推了出去,而後和肖珊珊一前一後跌進了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