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過去,只見穹頂一樣的洞頂,耳釘正被五花大綁的纏繞著倒吊了起來,整個人臉色慘白,像是完全沒有意識了!
我心裡一緊,但是顯然,耳釘的頭頂和兩個肩膀上的三盞命火還亮著十分微弱的光,人沒死!
“是被拿了來當餌,引著咱們上鉤的。”程恪的桃花大眼一凝,沉沉的說道:“只要咱們過去,就會中了圈套。”
可就算這樣,耳釘也不能不救……環顧四周,只看見了耳釘一個人,劉老太太和二姥爺還有鄧先生並不在,估摸著逃開了?
程恪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符來,修長的指尖兒在那紙符上面一抹,那紙符立刻就籠罩上了一層淡青色的陰氣,鋒銳的就衝著耳釘身邊“咻”的一聲,帶著破風聲去了。
那紙符雖然應該是薄薄軟軟的,可是帶上了那一層陰氣,硬是將一排捆著耳釘的氣根給齊刷刷的割開了!
耳釘的身體猛地往下面墜了下來!
但是那氣根雖然斷的挺利索,無奈數量太多,那幾根斷了,又有新的氣根迎頭趕上,重新將耳釘給勾住了。
而程恪的手並不比那氣根慢,接二連三的紙符從程恪修長的手裡射出去,全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那些個氣根上。
接著,程恪手一捻,一團子盈盈的鬼火忽然就亮在了耳釘的面門上,耳釘顯然被那鬼火給燙了一下子,眼睛豁然睜開了,一睜眼看見一個顛倒過來的世界,滿眼是個迷茫:“臥槽,我是不是還沒醒呢?”
“耳釘!” 我趕忙喊道:“小心點,你快掉下來了!”
耳釘的腦子像是緩衝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了,一雙眼睛驟然一縮:“麻痺,我他媽的這是怎麼了!”
而這個時候,耳釘身上的氣根已經被紙符割斷了大半,程恪沉聲說道:“要掉下來了。”
“啊?”耳釘一聽,更是張皇失措了:“彆著急彆著急,媽蛋,容我反應反應!”
可惜,那氣根並沒有給耳釘反應的機會,就斷的乾脆利落,耳釘整個人跟牛頓頭上的蘋果一樣,直直的就摔下來了!
“媽呀!”
而地上的氣根早等著耳釘呢!只見那些個氣根組成了一個漩渦似的形狀,就預備挖坑等等耳釘往下掉!
我的心猛地一揪,顯然,樹想著引我們過去,拉耳釘的時候,將我們也給拖進去!
程恪卻沉聲對我說了一句:“別動!”
說著,自己踩在了幾根氣根上面,矯健極了的一躍而起,伸手要將耳釘在落下去之前給拉回來,耳釘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救命稻草,當然一伸手就將程恪的手給拉住了,程恪拽住了耳釘,毫不留情的往後面一甩,就直接將耳釘跟個鉛球似的甩到了我這邊來了。
耳釘大頭朝下,咕嚕嚕的衝著我滾了過來,摔了一個鼻青臉腫,摸著自己的腰直叫喚:“臥槽,救陸蕎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簡單粗暴……”
“因為我要娶的又不是你。”程恪已經甩開了那些個氣根,飄然的落在了地上:“鄧先生他們呢?”
耳釘滿口唸叨著尼瑪臥槽,一邊摸著自己的腰,一邊勉強著爬了起來:“我……我不知道啊,我們一幫人是一起掉下來的, 我本來跟在了後面,忽然覺得有人摸我屁股,還尋思誰性騷擾呢,一回頭,倆眼一抹黑,就踏馬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啊……”
耳釘說到了這裡,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兩手一拍:“對了……”
我一看,耳釘顯然有情況啊,就忙問道:“什麼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