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了我?”阿九現在那個身材就算是瘦小,也稱得上是帶著凌厲如刀的氣勢,揚著細長的脖頸盯著菖蒲:“那你就放馬過來試試看。
我所處的這個位置,是正對著菖蒲,背對著阿九的。只見阿九一隻手放到了背上,做出了一個往我這裡引的姿勢。
我心裡自然會意,平時要對付菖蒲,赤血咒不見得能近身,給她來個猝不及防的話,那就加大了勝算。
菖蒲……她確實是在為難我,可是如果我真的對她怎麼樣了,程恪會不會不高興?
管他呢!既然是她奇招百出在先,也不能怪我跟阿九一樣心狠手辣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別怪我不客氣。
握緊了手,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而菖蒲將那些黑色的怪東西輕輕鬆鬆的拍下去了之後。一步一步衝著阿九走過來:“你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能傻成了這個樣子?咱們應該聯手起來奪取長生,不能讓程恪一步一步泥足深陷,陸蕎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麻煩。”
阿九嗤笑了一聲:“就算我再傻,我也知道,不能與虎謀皮!”
話還沒說完,一串紙人從阿九的懷裡闖了出來。奔著菖蒲就飛了過去,鋒銳的往菖蒲嬌嫩的身上劃,菖蒲只是輕輕的將皓腕微微抬起來,那些個紙人便一下子在末端點上了火,“嗤”的一聲。全著了起來。宛如一片火星,拖著青煙墜落,在菖蒲身邊下了一片的星雨。
我不由得也暗暗吃驚,阿九本事實實在在是不小,我是見識過好幾次了,可是菖蒲的這個姿態,完完全全不把阿九的動作放在了眼裡,輕輕鬆鬆的就給化解了。
不……不對,紙人也只不過是阿九的一個虛招。趁著菖蒲抬手的時候,我倒是能看到,菖蒲身後像是出來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宛如是地上的影子給活了,正奔著菖蒲光潔的腳踝給纏繞了過去!
聲東擊西啊。
可是菖蒲連頭也沒回,那一雙秀美的腳只不過微微一退,就將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給踏在了腳下。
被菖蒲那麼一踏,那個東西倏然就軟了下去。
阿九的背影看得出來,也有點像是愣了。
菖蒲一笑,還是跟剛綻放的蓮花一樣,美的讓人發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直在用這樣的小把戲來行走江湖,能活了這麼久,你也不容易。”
說著,往前逼近了阿九:“將鄧先生交出來,咱們可以一起將陸蕎的長生取出來,她身體,立即就給你。”
阿九則冷笑了一聲,一邊使出了一些威脅性不算太大的“滋擾”招數,一邊慢慢的衝著我所在的地方退,顯然是要隱藏實力,讓菖蒲麻痺大意,注意力全被自己吸引了,才不會防備我。
果然,互相合作總比單打獨鬥強。
菖蒲則真的緊跟著阿九的腳步走了過來,悠然的說道:“阿九,你之所以惜命不肯死, 不也是因為程恪麼?眼看著,這是個能重新得到程恪的好機會,我不信,你會蠢到放棄了。”
“我是想要程恪,也得等趕走了你再說。你別以為,你睡的時候,整個世界全在等你!”
隨著阿九的聲音越來越逼近,我的心自然也是跳動的越來越快,手心早就攥緊了,果然,菖蒲將阿九逼到了牆邊,一隻皓腕一下子出手如電的將阿九的細細脖頸卡住了,動作利落的讓人歎為觀止:“你不說也可以,我只好將你的魂魄給打出來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合適的身體?要是沒有的話,你運氣不好遇上了陰差,那可就不太好辦了……”
“比起關心我,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阿九嗤笑道:“現在你的身體血腥氣這麼重,想也知道,挺不住多長時間了,誰讓你在程恪面前假裝良善,傻不拉幾的立什麼約定,非要等著程恪將長生還給你,否則不去動陸蕎?時間是你自己耽誤的,後果你自己算。”
菖蒲秀眉一皺:“那個約定,你怎麼會知道?”
“哼,”阿九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猜。”
菖蒲露出一個“不知道好歹”的表情來,只聽“格”的一碎聲,顯然,她的手已經卡上了阿九的脖頸了。
好咧,就是現在!趁著她騰不開手,立功的時候到了……
我藉助了陰陽御鬼之術,敏捷的從牆角後面繞了過來,張開手,赤血咒就衝著菖蒲只專注的盯著阿九的俏臉上撒了過去!
而阿九見狀,早趁機倒是反手將菖蒲的手狠狠的給鉗制住了,讓菖蒲退無可退!
沒錯,她躲不開!
但是沒想到,就在赤血咒即將濺到了她身上,將她給燙一個皮焦骨爛的時候,有個人忽然斜刺裡衝了出來,擋在了菖蒲的面前!
我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哪裡殺出來的一個程咬金啊!
抬起頭仔細一看,我更是呆若木雞:“宋之遠?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