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攛掇櫻桃去問,而鶴御此時剛到昂沁所在的醫院門口。
南方公司大手筆地在私人醫院包了個單人套間,鶴御到的時候,病房的門沒關,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頭戴鳥毛,大夏天身披大敞;手裡一隻直徑四五十公分的大鼓正跳的起勁。看裝束,大概是所謂的薩滿。
薩滿口裡嘰裡咕嚕,手舞足蹈的動作也滑稽可笑,但他眯眼唸的十分用心,簡直全身心投入在儀式之中。若是叫警察叔叔看見,基本能保證五到十年的判頭。
但是鶴御從他那奇異的語調裡感受到若有若無的一絲精神力的共鳴。
帶著共鳴再去觀察,那瘋癲的手舞足蹈也帶上一絲莫名的韻律,隱隱圍繞胸口心臟的位置,一抹紅光雖心跳膨脹收縮,彷彿兩顆心臟一虛一實,一內一外,同時躍動在同一個頻率,四周草木的生氣在心臟處匯聚,隨著音調韻律的引導,如薄霧一般緩緩滲透進昂沁渾身毛孔之中。
昂沁被吸走的精氣在緩緩補充,他的臉色已經不若抬下擂臺時蒼白。只是這種方法的回覆速度不盡如人意,看樣子昂沁要缺席之後的復活賽了。
鶴御看了一會兒,等薩滿儀式結束,才舉步進了房間。
“都說了我要參加復活賽。”
昂沁正在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還以為是自己的教練兼經濟。
“想參加復活賽,這個恢復速度可不太夠。”
昂沁詫異睜眼:“是你?”
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鶴御並沒有明顯的外傷,昂沁驚訝地問:“你贏了?”
“當然。”鶴御自信滿滿:“早說過我會贏。”
昂沁臉上寫滿羨慕,勉勵挪了挪,讓出個床邊。鶴御按住他,說:“不用,我看看就走。你解意我把脈嗎?”
昂沁搖頭:“隨你。”
“你是第一個來探望我的。”小將情緒低落,輸的莫名其妙,甚至現在整個人還處於虛脫的狀態。出於善意,他提醒到:“若是後面遇到那個十字固,千萬不要被他的手臂纏上。他的胳膊,有古怪。”
“多謝提醒。”鶴御說:“不過對我,他用不出來。”
昂沁有些小鬱悶。知道咱倆水平差的有點多了,可也不至於盲目自信吧。看出他的心思,鶴御說到:“你也不必氣餒,他能贏靠的不是本身的力量。”
他看得清楚,在羅伯特雙臂用力時,他的面板好似有了神志一般,每一個毛孔都形成微小的漩渦,將昂沁的精力源源不斷吸入自己體內。
“他用了興奮劑?”昂沁可沒接觸過改造的事,他直接想到了別處。可心底仍舊疑惑。若說他落敗是因為對手用了違法藥劑的話,要怎麼解釋他所感覺到的異常?
“跟違禁藥品無關。那是一種對氣的運用。”
“氣?就像,吸星大法?”
看不出來昂沁還是個武俠迷。
見他說的篤定,昂沁心底升起一絲莫名的期盼。小將是個一根筋的性子,說白了有點武痴。落敗卻找不到原因,他一直耿耿於懷。搏擊人不怕失敗,他只怕失敗了還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裡。
“你能指導我嗎?我可以付錢。”昂沁說道。
鶴御唇角一勾,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從知道外界存在危險組織,鶴御隱隱就有個想法:單打獨鬥是要不得的,尤其在自己實力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有什麼比收徒更能建立起牢固的安全圈呢?
要是有幸能培養出一批劍修,想想他腦子裡那麼些寶貝!天罡劍陣、兩儀四象陣,金龍陣,還有劍修體修配合的庚辰子午陣……
但是——“我不開班,只收徒。”鶴御果斷拒絕。
“我需要考慮一下。”小將昂沁陷入苦惱。巴/特爾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培養了,他昂沁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起碼要堅持到巴/特爾叔叔培養出新的選手之後。
不過鶴御又不是職業選手,不瞭解裡面的規則。在他看來,拜師和打比賽又不衝突。鶴御有點小生氣,唇角向下一掛,冷冷道:“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