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領頭的聞言頓住了腳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以辦案為由搜查我家理所應當,只是若不是……”說到此處,林言琛眼底帶上一絲警惕:“這個時間拙荊已經要歇下了,我娘子可是這林家莊最貌美的,幾位來到底有什麼來意?”
幾個男人聞言,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忒了聲道:“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匹夫!你娘子再漂亮不也是個村婦,還能美出個花兒來?”
幾個男子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離開了。
院中一直躲在不遠處偷聽的長歌鬆了口氣,待那些人走遠後,來到林言琛眼前哈哈大笑道:“真是想不到啊,你撒謊居然比我還像呢,方才看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都差點信了咱家誰都沒有,哈哈。你說我全村最美的時候那些人一定可鄙視你了吧?嘖嘖,戲精啊戲精。”
林言琛坦然接受長歌對他的評價,末了補充了一句道:“我說的也不盡然是謊話,隨他們怎麼說。”
長歌一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林言琛所指的是她是全村最美的那句話,不知怎的,長歌臉有些微微發熱。
白闕自書房走出,對著林言琛作揖道:“多謝林公子!”
對於這個謝字,林言琛安然受之,依舊冷漠道:“那些人短時間應該不會找來了。”
白闕並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林言琛道:“方才面對那些人時,林公子表現的這般鎮靜,當真令人敬佩。”
林言琛沒答話,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其實白闕懷疑林言琛身份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等風姿氣度,言談舉止,要說林言琛是個普通農人,除非他是瞎了聾了才會相信。
方才白闕躲進書房後,看見了林言琛平日看的書,都是些極深的道論。
書桌上還有林言琛寫的字,十分的俊逸絕倫,沒有個幾年的苦練怕是寫不出這一手好字,這一切的一切都令白闕對其深深好奇了起來。
白闕道:“林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長歌見狀,心道莫不是白闕看中了林言琛,準備給他封個官加個爵什麼的,若真是如此,林言琛可是撞了大運了!
長歌自覺迴避道:“我去刷碗!”語畢一頭縮排了廚房裡。
白闕和林言琛來到書房內,白闕直言道:“我猜的不錯的話,林公子看的這些書,都是和科考相關的吧?”
林言琛雙眼微微眯起,他今日之所以讓白闕藏到書房裡,就沒準備隱瞞他,倒不是林言琛有意出風頭,他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個孟闕的真實身份,和他所想是否一樣。
“是。”
白闕道:“公子可有功名?”
“秀才而已。”
白闕打量了林言琛一眼,經過小半個月的相處,他知道林言琛不過十六歲,這個年紀便能考中秀才,亦或者更早,當真極聰明。
這些日子他有注意林言琛,他幾乎朝九晚五的讀書,偶爾在院中練劍,看樣子身手也不錯,是個極其自律勤奮的。因為答應了長歌幫他,便真的不計後果的替他掩護,說明是個注重承諾且有膽識的。
加之今日臨危不變的從容淡定,他日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他身邊正缺這樣的一個人物!
思及此,白闕道:“這考舉之人多如牛毛,十年寒窗之人不在少數,最後成功的不過那麼幾個,歸根結底還不是想出人頭地,公子覺得我這話是與不是?”
“是。”
“既然如此,公子想不想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