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答應了做沐二少的貼身丫鬟後,沒過幾日,京中那行刺陛下的賊人總算是被捉住,官兵允許百姓出京了。
趙文殊走之前,長歌偷偷去見了他,二人在沐府花園見面。
“趙大哥,我這有點小事,怕是回不去了。勞煩你給我娘和弟弟帶個話,就說我在京裡有些事,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去。”
“為什麼?我聽聞你被沐二少收做貼身丫鬟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歌有些窘道:“我……不小心打碎了個五百兩銀子的花瓶。沐二少大發慈悲,說我做一年的丫鬟就放過我。”
趙文殊不禁有些汗顏:“……這,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你若不回去,你家生意怎麼辦?這銀子你也不是賠不起,要不……”
“不行!”長歌一本正經道:“做人要講原則,能用勞力解決的事就別用銀子!”標準財迷的原則!
趙文殊有些不放心道:“可是,我聽說那沐二少心狠手辣,而且日日帶著面具示人,屬實不大正常,他要你給他做丫鬟,怕是別有目的。”
長歌道:“我一個山溝出來的農女,一沒財二沒色,他能圖我什麼啊?趙大哥放心吧。”
趙文殊有些無奈道:“胡說!你可是咱們鎮上出名的美女和小富婆,鎮上多少男子心儀你呢,哪裡沒財沒色了!既然你執意留下,那行吧,你娘和弟弟那裡交給我就好。”
“多謝趙大哥了。”
趙文殊離開後,長歌正準備回沐二少身邊伺候著,誰知一聲冷嗤聲自身後傳來:“林姑娘好大的魅力。”
長歌一驚,轉身望去,就見沐二少不知何時來了,正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她。
長歌一愣道:“少爺,你怎麼來了?”
“這裡是我沐府,許你在此處私會男子?我就不能來了麼?”
長歌微微蹙眉,心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少爺,這幾日要麼對她冷若冰霜,偶爾開口還總是帶著刺兒。
長歌道:“少爺說哪的話,奴婢一個有夫之婦,不過是和一個生意上的大哥說幾句話罷了,怎麼能叫私會呢?”
有夫之婦……
這四個字聽起來莫名的刺耳,沐二少語氣冷了幾分:“呵,你倒是真願意替你相公恪守本分!”
長歌看得出他怒了,只是不知他這怒火從何而來,自己貌似沒說什麼得罪他的話啊,不知該如何應答的長歌只能呵呵乾笑兩聲道:“應該的!”
“……你!”
沐二少一甩衣袖,憤然離去了,留下長歌一人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怪人……脾氣怎麼說來就來?
林言琛這幾日努力想讓自己好好待長歌,可是一想到她已經是別的男人的了,鎮上還有個如意郎君等著她,他就嫉妒的幾乎發瘋,總是忍不住冷言相向。
他派去下殺手的那些人到的話最快也要十來日,往返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日足夠他胡思亂想到發瘋。
身後,長歌很快跟了上來,作為貼身丫鬟,她倒是自覺。乖乖等著他使喚。
沐二少道:“我下午要在書房看書,你在外面侯著就好。”
“是。唉?少爺也愛讀書啊?”
“也?”
長歌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黯然道:“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也特別喜歡看書。”
面具後,那副漆黑的雙眸陡然亮了起來:“什麼人?”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