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收了思緒,冷笑道;“老闆,國家律例寫得清清楚楚,不準商戶壟斷,您是老生意人了,這點應該比我清楚吧?”
老闆有些為難道:“那律例歸根結底,還不是人定的,那長寧軒背後的人大有來頭。我也沒辦法啊!”
長歌冷哼了聲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麼來頭?”
那老闆見長歌不信邪,壓低了聲音道:“不妨告訴你,長寧軒背後的人,有可能是宮裡的容貴妃。你啊,還是別不自量力了!”
長歌一愣,容貴妃?那可是她前世最大的死對頭。
真是奇怪,這娘們一向最瞧不起經商的,尤其是因為自己前世商人出身,卻佔著皇后的位子,這娘們對從商的更是恨得牙癢癢,她怎麼會想起做生意的……還取這麼個名字。
無論怎樣,這老闆有句話說對了,若真是容貴妃的話,那她如今,還真是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趙文殊道;“老闆,你就不能餘出一些貨物來麼?”
“我已經盡力了,你們那些小地方做小生意的我能供儘量供應,像這位姑娘貨量需求這麼大的,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啊!你們也別求我了,有這功夫去和那長寧軒的商量商量,他們若是鬆了口,我這一切好說。”
……
長歌和趙文殊來到了長寧軒,長歌吃驚的發現,這長寧軒無論是裝修還是內部擺設,都和前世她開的一模一樣。
……
長歌和趙文殊剛說明來意,便被人趕了出來。
“呸!你們這小地方出來的也敢和我們搶生意?你們要想要貨啊,也簡單,在我們這兒買,現在京中有不少水粉鋪都開始在我們這裡買了。”
長歌微微蹙眉,心道這長寧軒也太囂張了些,從他們這裡進貨,貴不說,那些商戶為了不賠本,只能繼續提價,顧客自然來賣的便宜一些的蝶夢軒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而任憑長歌和趙文殊說破了嘴皮也沒用,人家仗著後臺硬,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二人回到客棧後,趙文殊憤然道:“第一次見到這般不講理的,長歌,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長歌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回去後我自己做著賣,也不會傻到從他們那裡進貨的!明日再去找他們談談,若是還不行的話,咱們就回去罷!”
“也只能如此了。”
長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這白鈺怎麼就由著容貴妃胡來呢?
……
宮中
御書房內,燃著淡淡的龍涎香,一身便服的白鈺正在批閱奏摺,一身華服的容貴妃正在一旁替其研墨。
白鈺隨口道:“你那水粉鋪開的如何了?
“回陛下,現在生意可好了,和皇后姐姐當年開的,並無兩樣,陛下什麼時候有時間,便可以去看看。”
“好,有勞你費心了。”
“能替陛下一解相思之苦,是臣妾的榮幸。”
白鈺沒答話,似乎回憶起什麼,眼底一片柔色。
容貴妃見白鈺心情似乎不錯,試圖開口道:“自從姐姐去後,已經七年了,陛下,還沒想過立後麼?”
白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榮貴妃匆忙道:“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後宮無主不太好,而且前朝那些大臣也經常拿此事煩陛下,所以,嬪妾才……”
白鈺神色冰冷的看著她道:“皇后是朕的正妻,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就像你開的長寧軒,於朕而言,也是沒多大意義的,朕感念你一片心意,這次不與你一般計較,你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是,臣妾該死!”
榮貴妃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委屈不甘來。
那孟長寧有什麼好?想不到自己當初弄死了她,這麼多年過去了,陛下卻依舊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