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對於袁錦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啊,他甚至在這一段時間出現了過於恐慌而低血糖差點昏闕的徵兆,好幾次都沒站穩都是戍狗在一邊扶著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嚎啕大哭或者跪下來求饒個乾脆。
但房間裡誰都不說話來干擾趙東來對老爺子的治療,他怕他的動作過於突兀影響了治療,所以,袁錦要崩潰了。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以後,趙東來才收起了那些針,然後為老爺子蓋上了被褥,接著自己拿起毛巾一邊擦拭一邊過去洗手。
他一邊洗一邊對老爺子說道:“這次我乾脆給您做了一個大面積的修復治療,因為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外出了,您要按時接受我的中藥藥物治療,希望戍狗老哥你監督下,我不在身邊可別在像今天這麼情緒化了。”
戍狗看著他說道:“軍事大賽?”
趙東來點點頭,估計也瞞不過老爺子,以戍狗的特殊部門機構調查趙東來輕而易舉。
“就憑你這醫術加入御醫閣,謀個實權職位也不是不行,非得那麼折騰自己?”戍狗道。
“這話你問得就有點多餘了。”趙東來抖了抖雙手,看向戍狗,反問道:“在你成為老爺子衛兵以前,你又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不是一步一個腳印的過來嗎?你只給我的路,或許因為老爺子的某蔭讓我一步登天,但這類別人給與的東西,別人也能拿回去,我只想要靠我自己。”
戍狗聽到趙東來這話,對他忍不住高看了幾分。
這時候,季老爺子才逐漸恢復了神色後,臉上多了幾分紅光。
趙東來擦好了雙手後,遞到了袁錦面前道:“走吧,我跟你回局裡。”
袁錦差點沒站穩,戍狗再次支撐著他。
他滿頭是冷汗看看趙東來,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床上的老爺子,只是輕輕一撇,就看到老爺子那銳利的目光看著他,有一種看穿了他所有心思的洞察感。
“趙先生您開玩笑的吧,我就是和老楚過來一塊送你來這裡的,你這話就有些嚴重了啊。”他知道現在只能裝瘋賣傻了,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啊。
“是吧,老楚?”他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楚領導,希望這時候老楚可以拉他一手。
老楚只是看了看他一眼後,對季老爺子說道:“老太爺,是這樣的。”
季老爺子這時候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看著趙東來問道:“怎麼好端端的被抓了?”
趙東來坦白道:“因為一些原因,得罪了人,被人給攔住,為了自衛,發生了爭執鬥毆,然後就被關起來了。”
季老爺子:“誰對誰錯?”
趙東來:“站在法律上來說......”
季老爺子罷罷手:“道理上來說,誰對誰錯?你有打人的理嗎?”
“有!”趙東來:“有理我才打人!”
“那就行了,在我這裡,道理大過一切!”季老爺子看向了袁錦道:“你為什麼抓他?”
袁錦哭笑不得:“老爺子,我......”
季老爺子哼了一聲:“沒道理你抓什麼?”
袁錦嚥了咽口水:“趙先生在法律上來說,已經構成了傷害他人的罪名。”
說著,他只能一條黑衚衕走下去了,看向戍狗道:“外面有咱們廳長,他手裡有病例報告。”
戍狗走了出去,沒多久,就把那位局長給帶進來了。
老楚對他說道:“病例報告呢?”
局長這時候拿出了兩份報告說道:“這是早上張總提前拿過來給我的報告,這後一份是嚴夫人拿過來給我的。”
季老爺子:“兩份對照過了嗎?”
局長雖然忍不住這位老爺子的身份,但身邊有特殊警衛員保護就絕對是他仰望的存在。
故而公事公辦的彙報道:“回首長的話,不一樣,二者的區別是,第一份為輕傷,第二份為重傷,第一份按照法律程式走的話,我們一般採取私了,第二份的話,最低3年,最高10年!”
袁錦看著局長手裡另一份報告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