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的錯,還請公子不要計較。”
葉無憂盯著硃砂看了半響,這才收回目光,臉上神色也變為一副溫和笑言。
“硃砂姑娘這麼說,那就算了,但其實無論是鎮北侯的私生女也好,還是金蟬脫殼的公主也罷,我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的。”
硃砂的神色依舊平淡,只是那平靜的雙眸之中此刻微微一絲波瀾,似在疑惑。
她並不訝異葉無憂能猜出李初珍的真實身份,只是對葉無憂這番話感到有些不解罷了。
既然心中知曉李初珍的身份,那又為何能平靜說出這番話。
西蜀的的江湖,看似自由鬆散,但終歸,是李氏的。
望著對方兩道身影已經在門內消失不見,這位白衣似雪的硃砂姑娘此刻微微轉過身來,向著自家這位公主微微頷首道。
“不要任性。”
李初珍只是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小院內,葉無憂拿出已準備好的酒菜,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葉無憂啟開酒罈,也不急著給劉瞎子倒酒,而是自己先滿上一杯,一口飲盡。
“雖說小雁村與太白宗不過咫尺,但對你對我而言,能讓你來一次可真不容易,所以有客自遠方來,這是禮。”
隨即,葉無憂又倒了一杯,再度一口飲盡。
“劉老上山見我,小子有失遠迎,這是過。”
兩杯酒下肚,葉無憂這才抹了抹嘴角,隨後給劉瞎子倒上酒。
這番舉動,無論是有心或是刻意,但落在劉瞎子眼裡,卻是令本是一臉陰沉神色的劉老神色緩和了不少。
劉瞎子此刻飲了一口酒,神色又舒坦了不少,長舒一口氣後,看著葉無憂譏諷道。
“你們太白宗,還有這麼一位刁蠻公主存在?那白衣女的,是吹雪境界的劍客吧,別人都說你們宗門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但現在老夫看來,卻是臥虎藏龍啊。”
聽著劉老的譏諷,葉無憂只是無奈搖頭,道。
“遊歷途中遇到的同伴罷了,想來過不了多時就會離去,不會久居於宗門。“
未了,葉無憂想了想補充道。
”那個小丫頭,本性算不得壞,只是性格有些頑劣,嬌生慣養慣了,劉老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劉老此刻剝了一粒花生丟進嘴裡,不屑道。、
“老子會跟一個小丫頭作對麼?而且當年江湖上你去打聽打聽,老夫誰都不怕,誰都敢惹,但就是不打女人。”
“也就那白衣服的是個女的,這要是男的,敢攔在老夫身前,老夫早一劍劈了他。”
葉無憂不說話,只是繼續為劉瞎子倒酒。
劉瞎子此刻看了葉無憂一眼,輕笑道。
“不過葉小子你行啊,這太白宗的山門,雖然老子不知道你怎麼搞成的,但還真的算是一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