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寄居蟹鉗到,才猛地醒來,懵然看向四處,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曾經是誰。
他竟然更深層地失憶了,連百年來所經歷的事情都忘了,這是曾在科學院那實驗室中,頭顱被切割開,嚴重損傷所致,而他沒有以往的力量自主修復腦神經。
這次不僅更深層失憶,還更加痴了,走向遠方一座高聳林立的城市,不知那是上元。
“走開,走開……”一個服務員滿臉嫌棄地驅趕一個長髮長鬚,衣衫破洞,渾身惡臭的流浪漢。
流浪漢不理會,抓起剩菜往嘴裡猛塞,直到吃飽了,才在服務員厭惡的眼神中,傻笑著離開。
流浪漢是白千道,已在上元流浪十年,風餐露宿,沒有固定安身之地,往往會在一處呆上一段時間,就又繼續流浪而去。
路上看見一個惡漢,正在欺負一個女人,應該是夫妻倆,女人是弱勢者,被打只敢哭泣。
他走過去,伸出一隻腳,就絆倒了惡漢,跌了個狗吃屎,門牙都斷了一顆。
惡漢正在氣急之時,都沒看見他過來,這一暈暈乎乎站起身,吐出沾血斷牙,想找是誰做的,卻找不到人。
惡漢是聞嗅到惡臭之味,但白千道已是轉過街角,看不到了,兇聲惡氣詢問周邊人,反而激起旁觀人義憤,一哄而上把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白千道伸腳,是下意識所為,意識中對這惡行有厭惡感,自然就那麼做了。
他這一腳,有幾個人看到了,有輛車經過,內裡有雙眼睛,也在注視著他。
天已黑,有個女人站在他面前,他抬頭看一眼,傻笑一下,又低頭繼續捉身上的蝨子,再捏扁,手法很是嫻熟。
女人抬起腳,撥開他額前散亂的髮絲,笑道:“果然是你,白千道,這是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白千道衝她一直傻笑,無視她抬腳,春光洩漏之處。
女人收腳,疑惑地道:“你沒必要裝作,難道真的瘋了?”
她又迅疾出腳,還未觸及白千道,就為他出手格擋住,然後木木看著她,一臉傻像。
“嗯,意識記憶還在,想殺你難以做到。”
女人似乎也沒殺心,笑吟吟再次收腳,目注著他一會,又是自語:“收傻子在身邊也不錯,羞辱他,我心甚爽啊!”
女人正是祝怡怡,告訴白千道,她叫做範萱萱,給他起個名字叫範如道,可以給他吃,給他穿,讓他跟她走。
很輕易地,白千道就跟她走去,來至一座別墅。
在這裡,洗幹抹盡的白千道,敞露玉白的身軀,骨肉勻稱的身軀,雖然長相不如她之意,現在還痴傻之態,卻是她知曉他有多厲害,還是淫性高熾,欲在性上征服他。
兩日後,祝怡怡反而被他折磨的昏昏欲死,不停地討饒,他才傻笑著停止。
祝怡怡虛弱看著他,怎麼能這麼厲害呢,她的眼淚刷刷直下,眼睛一閉,又是暈去。
十日後,白千道縛住雙手雙腳,祝怡怡還是被他震得直吐血,眼見他繼續撞來,嚇得不停地討饒,他才嘴角也溢位一絲血,傻笑停止。
祝怡怡趴在地上吐血,都打不動他的軀體,還是沒法戰,一時又是眼淚直落,傷心自己怎麼努力,也差他太遠。
一月後,上元發生一起屠殺慘案,十幾個人被殺死在一家高階娛樂場所裡。
祝怡怡被嚇壞了,我就是要你去殺一個人,你怎麼能一連殺十幾個人,這要被秦報局盯上,還得了啊?
抹除一切痕跡後,看著傻笑的白千道,祝怡怡淚水直飆,什麼人啊,太過分了。
“白千道,我不要你了,你還是走吧!”
“我要吃飯,我要穿衣。”
“我現在趕你走,聽到了沒有?”
“我要吃飯,我要穿衣。”
祝怡怡一抹眼淚,火冒三丈,指著門外,喊道:“現在就給我離開。”
白千道一步上前,把她嚇得連連後退,又聽他說道:“我要吃飯,我要穿衣。”
祝怡怡呆了呆,求道:“你自己去找吃的,穿的,求你別禍害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