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和花繁東還有花繁盛三人搗鼓了大半夜,先是挖土坑,又再找柴火,可謂是連軸轉。
等終於把土坑填了回去,花田才勉強安心。
“東叔,我還是長個子的娃娃,我可能要去睡了,你和爹爹在這邊可以直接睏覺。等明早起來再看也不遲。我叔那邊我看也到了收尾階段,明個把這些炭收拾好再等我叔做完,應就可以出發了。”
花田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然後便說走就走,不帶絲絲留戀,成不成的反正得等,在這枯等也不能絕對保證成。
土窯裡溫度高著咧,外邊也看不出什麼乾脆就只能等。
如果真不成功,那就再來一次,失敗是成功的媽媽,她能再做一次,就是時間不等他們。
所以心裡也拜託著能成就好,皆大歡喜。
明天睜眼就是見證成敗的關鍵時刻了。
花田在蔡雪芬的拍拍下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一大亮,花田就車軲轆般滾了起來。
“一宿過去了?”花田問。
“去吧!知道你心裡念著了。”蔡雪芬揮揮手,自家女兒自己知道,表面似是漠不關心,無所謂。
實際上她是一個責任心和好勝心都強的人。
哪個人付出勞動後不會想要關心勞動成果的呢?花田也一樣。她是要麼不做,做了就很倔強,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就是非得幹成才行,絕不輕言放棄。
花田來到空地的時候,花繁盛的頭一點一點,像是馬上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花田一個箭步上前,趕忙托住爹爹的頭。
花繁盛睜眼,煙霧朦朧地看向來人“田啊,你來啦?這幾窯木炭燒了一整宿,一窯不成還有下一窯,命中率很高的,咱不上火哈!”
花繁盛先給花田打了一記強心針,勸道。
“爹,你怎地這般小瞧我,我像是禁不住的人嗎?來!開窯,驗證成果的時刻真正到來了!”花田繃著臉一臉嚴肅地說道。
“東叔,咱按昨天做的順序開窯,第一窯經驗不足可能成不了,第二窯幹過一次了,怎麼著也得行吧?”花田不確定的自問道。
“好咧,就按你說的辦。”於是花繁東把昨下晌開始挖的第一個土窯開啟了,果不其然,因為排氣孔開得不夠好,木頭燃盡了。只剩下渣渣。
花田和花繁盛深呼吸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第二窯。
噹噹噹當,花田認為此處應有配樂。
土窯被剷剷撥開,露出裡面燒的通紅的木柴,花田把木柴丟進水裡,發出“嗞嗞”地聲響。
花田驚喜地看向兩人,“爹,東叔!咱們成了!成了!嘿嘿嘿。”花田憨笑得圍著水桶跑了一圈。
遠處關注著這邊的花奶花姑和蔡雪芬一看花田這個模樣,就知道九成九是成了。
還記得花小田上次這樣還是因為連續不斷地研究用荊幫她爹造紙,順便發現了添了那叫什麼鞣質製出來的荊皮線才這麼高興呢!
那不得高興啊?忍了好些天尿騷味的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