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錚的耳力是一級棒,很清楚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幾個公子哥?蕭錚猜測著,應該是之前在銀行搶劫中對她見死不救的那幾個吧,遠離了也好,危機顯人心,那種不靠譜的男人最好少結交。
至於韓初晴很冷漠嗎?平時也很熱情啊,蕭錚沒怎麼覺得只是感覺她不會叫朋友,不會聊天是真的。甚至蕭錚有一種感覺,她在牴觸交朋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了。
“你怎麼天天都坐在後面,不喜歡上課麼?”蕭錚問著。
“哪有啊,大哥哥,我很厲害的,這幾本書都已經看完了,教授講的大多都用於考試,流於表面,我想學一些更深的物理學知識。”韓初晴很可愛的眯了一隻眼睛。
“是個學霸啊。”蕭錚深嘆了一口氣,“和我當年一樣一樣的。”
蕭錚不只是在裝逼,他在公大也確實是學霸,不然能成為傳奇人物麼。
所以整整一節課,他們幾乎都在聊天,韓初晴沒有聽課,蕭錚也沒有分析這教授是什麼樣的人,不,也分析了,這教授是一個心態很好的人,下面在怎麼亂他依舊在淡定的講著自己課,單方面的灌輸著該灌輸的知識。
“教授您好,我有些事想和您說一下,您有時間麼?”下了課之後蕭錚找上了王教授。
近距離的打量著王教授,發現他是一個很古樸的中年人,戴著眼鏡一看就是滿腹經綸的做學問的人。這種人大多對於人情世故有些淡漠,很容易疏忽感情上的問題,所以他們很孤獨,也享受這種孤獨的感覺。
蕭錚以前的心理學是必修課,就像是當初看見韓初晴分析了她一番一樣,他也對王教授做出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同學,我講的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麼。”王教授拿著教案很親切的看著蕭錚。
蕭錚儘管已經從學校畢業了,但也就畢業了不到兩年,又顯得年輕,所以當一個學生沒有多少人會懷疑。
“不,我想說的不是物理的事情,而是小張的。”蕭錚提起了他的孩子,當然他稱呼為小張不是因為那孩子姓張,試問王教授的孩子怎麼可能姓張呢,只是那孩子叫做王小張,不得不說這起名就跟鬧著玩似得,還不如叫王物理了。
“小張怎麼了?”王教授詫異的看著蕭錚。
蕭錚將近期來發生的事情都和他說了一遍,“昨天我們幫了他之後,是希望他能和您說的,但顯然他沒有,也是,很多孩子總希望在大人面前扮演的很成熟,很優秀,洗完更成為家長口中的驕傲,我想他也是,不會把這些和您說,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知道,並抽時間多陪陪他,小孩子是需要人陪伴的。”
“原來還有這些事情,我每天回去忙著備課對於他是疏忽了些,但我沒覺得他現在就獨立有什麼不好,家長是不能陪伴一輩子的,小孩子總有一天會成長為你,成長為我一樣的年齡。那個時候如果不能獨立出來,走入社會才是真的吃虧了。所以我希望小張能夠獨立的選擇他要走的道路,無論是和我一樣從事物理,還是其他職業,對此,我會無條件的加以支援和協助。”王教授很深刻的說著。
“當然,其實像我們沒有資格去讓您做什麼的,如何教育孩子,只有家人才有權利決定,我只是一個建議,孩子的獨立是要循序漸進的,我只是覺得,當他看到其他的同學有,而他沒有的,感到的不是自卑,只是沮喪而已,可能很快就能走出這種沮喪,但心裡的陰霾,很難自我驅散。”蕭錚一道一道的說著。
王教授沉吟了片刻說道:“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還有你朋友對我兒子的幫助,你叫什麼名字?”
“我?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很多人一輩子只見一面,記得多了反而徒增煩惱。”說完之後蕭錚就轉身離去了,留下了一個帥氣的背影。
只是。。帥不過三秒,蕭錚踉蹌了一下,他那十塊錢包郵的鞋子開膠了。
“都中午了,你沒去吃飯啊?”蕭錚耍完帥,發現韓初晴就在自己的附近。
“等你啊,我之前說過要請你吃飯,擇日不如撞日,我請你去食堂。”韓初晴搖了搖手中的飯卡。
擇日,撞日?好吧,蕭錚作為一個猥瑣的好人,又想歪了。
有人請客,當然要卻之不恭了,省下一頓飯錢,就可以用這些錢繼續再買一雙十塊錢包郵的鞋子了,真是機智啊。
幽蘭去了廣播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要找的人已經去了廣播室準備中午的校園廣播。
她又輾轉來到了校園廣播站,站在門口駐足了一下,她微微一笑,摘下了面具。